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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味

7 人参与  2025年10月30日 16:21  分类 : 《我的小黑屋》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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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简介:从陌生的床上醒来,身边躺着一个带刺的尤物。我是季寻,一个厨师,

也是个罪人。在这个每十日便会湮灭的炼狱里,我的舌头能尝出谎言与罪恶的味道。而她,

沈七,一个连自己都欺骗的女人,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甜香。

我们被迫参加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饕餮盛宴,在戴着猪面具的裁判面前,用人心做菜,

用罪孽调味。当所有人都想活下去时,我只想……尝尝她的味道。

1第一章炼狱的温存头痛。像是有人用生锈的铁锥,狠狠凿开了季寻的颅骨,

再灌进滚烫的铅水。他猛地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剥落的墙皮,蜿蜒出地图般的诡异纹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灰尘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不是酒店。不是他家。

记忆是一片被撕碎的白纸。身体的感官先于大脑发出警报。他不是一个人。

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带着温热的触感。季寻僵硬地转动脖子。一个女人。她侧躺着背对他。

乌黑的长发瀑布般铺散在泛黄的枕头上,勾勒出一段弧度优美的雪白脖颈。

单薄的丝质睡裙皱巴巴地卷到腰际,露出***光洁的背脊和**挺翘的臀线。

空气似乎凝固了。季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能清晰地闻到,那股香水味就源于她。

前调是清冷的柑橘,中调是诱惑的晚香玉,尾调……尾调混杂着汗水和荷尔蒙的气息,

变得暧昧不清。他缓缓坐起身,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女人动了。

她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季寻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妩媚。嘴唇丰润饱满,

此刻因睡眠而微微张开,透出一点湿润的红。她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话,

像一株开在悬崖峭壁上的毒花。睡裙的吊带滑落一侧,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雪白。

季寻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便迅速移开,落在了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两样东西。

一个翻倒的空酒瓶。一张揉皱的开房记录。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可笑的是,

他甚至不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就在这时,女人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狐狸般的眸子,初醒时带着一丝迷蒙,看清他后,那丝迷蒙迅速褪去,

化为锐利的审视和警惕。“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却奇异地好听。

季寻没有回答。他习惯先观察后开口。女人毫不在意他的沉默。她自顾自地坐起身,

毫不在意滑落的吊带,任由那惊心动魄的春光暴露在空气中。她伸了个懒腰,

身体舒展成一道惊人的曲线。“看来我们昨晚玩得很尽兴。”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目光大胆地在季寻**的上半身逡巡。季寻的身体很干净,没有多余的赘肉,

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死肌肉,而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实用痕迹。

“你是谁?”季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情绪。“你问我?”女人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三分嘲弄,七分玩味,“我还想问你呢小哥哥。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还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烫伤疤痕。季寻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疤……不等他深想,

一阵尖锐的电子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欢迎来到终焉之地。冰冷的、不属于人类的机械音,

仿佛直接在他们脑海中炸开。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错愕。

季寻则猛地站了起来,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戒备状态。房间的墙壁上,

原本斑驳的墙皮开始脱落,一行行血红色的文字,如同被无形的手刻画上去一般,缓缓浮现。

规则一:你们是罪人,这里是炼狱。规则二:十日之内,集齐3600枚‘道’,方可离开。

规则三:十日之期已到,若未集齐,世界湮灭,万物归一。规则四:死亡并非终结,

遗忘才是。每次死亡,你们将失去所有记忆,重新开始。当前倒计时:9天23小时59分。

血字散发着不祥的红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屠宰场。“这是什么……恶作剧?

”女人的声音在颤抖,但她强作镇定,目光飞快地扫视着房间,

试图找出隐藏的摄像头或音响。季寻没有动。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血字。罪人。炼狱。

死亡。遗忘。这些词汇,每一个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的神经上。他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

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并非恶作剧。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那种灵魂都在战栗的压迫感,

是演不出来的。“喂。”女人忽然叫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季寻看向她。在血光的映照下,

她那张美艳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眼中那层玩世不恭的伪装已经剥落,

露出了深藏的恐惧和迷茫。他点了点头。女人沉默了。恐惧是会传染的。

当意识到自己并非唯一一个失忆的人,当那些诡异的规则摆在眼前,

再坚固的心理防线也会出现裂痕。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睡裙,遮住外泄的春光。

这个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我叫沈七。”她忽然说道,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你呢?

”“季寻。”简单的交换姓名,却像是两个溺水的人,抓住了彼此这根唯一的浮木。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门外不是酒店的走廊,

而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城市废墟。断壁残垣,钢筋**,灰色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阵风从门外灌入,带着浓重的铁锈和血腥味。沈七下意识地往季寻身边靠了靠。

季寻的目光越过废墟,落在远处一个摇摇欲坠的广告牌上。广告牌上,

画着一个巨大的、戴着猪脸面具的男人,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似乎是人的残肢。

广告牌下方,一行大字扭曲而醒目:第一场游戏:最后的晚餐。

2第二章人猪裁判踏出房门的瞬间,身后的建筑轰然坍塌。砖石和钢筋砸落在地,

激起漫天烟尘。刚刚还温存过的床铺,转眼间便化为一堆冰冷的瓦砾。这里没有回头路。

沈七被巨大的声响吓得一颤,下意识抓住了季寻的手臂。她的手很凉,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季寻没有甩开她。在这种未知环境下,一个暂时的同伴,

远比一个潜在的敌人更有价值。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过四周,将环境信息迅速录入脑中。

这是一座死城。高楼的骨架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路边的汽车早已锈蚀成一堆废铁。死寂,

是这里唯一的声音。“我们……怎么办?”沈七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先找其他‘人’。”季寻言简意赅。

规则说的是“你们”,这证明参与者不止他们两个。他们顺着龟裂的马路向前走。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响。走了大约十分钟,

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广场上,稀稀拉拉地站着七八个人。这些人神色各异,

有的惊慌失措,有的满脸戒备,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

正歇斯底里地对着空气大吼。“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我告诉你们,我爸是李刚!

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没有人理他。所有人的目光,

都被广场中央那个诡异的存在吸引了。那是一个异常肥硕的男人,

他坐在一个巨大的、由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他的身体臃肿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流淌下来。

最诡异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张咧嘴大笑的猪脸面具。面具是陶瓷的,

画着滑稽的腮红和夸张的笑容,但在这种环境下,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就是广告牌上的那个东西。季寻和沈七的出现,引起了人群的注意。

几道不善的目光扫了过来,尤其是在看到沈七那张过分美艳的脸时,

目光中多了几分贪婪和揣测。沈七下意识地向季身侧躲了躲,

拉了拉身上那件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并不合身的男士外套。季寻面无表情,

拉着她走进了人群。“又来了两个祭品。”一个剃着光头的壮汉低声咕哝了一句,

眼神毫不掩饰地在沈七身上游走。西装男的怒吼还在继续,但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就在这时,白骨王座上的猪面人动了。他用一根肥硕得如同胡萝卜的手指,掏了掏耳朵,

然后用一种尖利而油腻的声音说道:“吵死了。”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还在咆哮的西装男,

身体突然“嘭”的一声,炸成了一团血雾。温热的血肉碎块,溅了离他最近的光头壮汉一脸。

世界安静了。光头壮汉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搐着,他想尖叫,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现在安静了。”猪面人满意地拍了拍手,他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

饶有兴致地扫过剩下的每一个人,“欢迎各位罪人,来到我的餐厅。

我是你们本次游戏的裁判,你们可以叫我,‘人猪’。”他站起身,

巨大的肚子随着动作上下晃动。“游戏的名字,叫‘最后的晚餐’。”“规则很简单。

”人猪裁判伸出一根手指,“你们一共十位‘食材’,将进入我的后厨。

你们需要在一小时内,为我烹饪一道菜。”“一小时后,我会品尝你们的杰作。

做出最让我满意的菜肴的厨师,可以获得300枚‘道’,并安全离开。”他的声音顿了顿,

那滑稽的面具下,似乎透出一种残忍的笑意。

“至于剩下的人……当然是成为我晚餐的配菜啦。”人群中一片死寂,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哦对了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加规则。”人猪裁判补充道,

“为了增加趣味性,你们十个人当中,有一个‘投毒者’。他会在某道菜里下毒。

”“找出他,或者……成为他。这都随你们。”“那么游戏开始!”人猪裁判话音刚落,

所有人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失重感传来,季寻一把将沈七揽入怀中,

紧接着他们便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砰!”他们摔在一片柔软的东西上。

季寻em迅速起身,发现他们落在一堆巨大的面粉袋上。他们身处一个……厨房。

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厨房。天花板高得看不到顶,四周陈列着一排排锃亮的金属厨具,

从巨大的烤炉到锋利的刀具,一应俱全。在厨房的中央,有十个独立的料理台,

每个料理台上都摆放着一模一样的食材:一块新鲜的猪五花,几颗土豆,

洋葱以及一些基础的调味品。这就是他们的考场。十个人包括季寻和沈七,

都有些狼狈地从面粉袋上爬起来。那个被溅了一脸血的光头壮汉,此刻脸色惨白,

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他第一个冲向一个料理台,抓起一把菜刀,胡乱地挥舞着。

“谁是投毒者!给老子站出来!”他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道:“朋友,冷静一点。

裁判的规则里,并没有说我们必须互相残杀。”“去**冷静!

”光头壮死死地盯着眼镜男,“我看你最像投毒者!小白脸,一肚子坏水!

”“你的指控毫无根据。”眼镜男皱了皱眉。“老子说你是,你就是!”光头壮汉提着刀,

一步步向眼镜男逼近。厨房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剩下的人都下意识地后退,

远离了这两个冲突的中心。沈七紧紧挨着季寻,低声说:“他想杀人立威,控制局面。

”季寻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些料理台上。他的眼神,

在看到那些熟悉的厨具和食材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的眼神。他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仿佛在感受握住厨刀的触感。记忆虽然空白,但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他是一个厨师。

就在这时,光头壮汉已经冲到了眼镜男面前,手中的菜刀高高举起,带着风声劈了下去!

眼镜男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发生。一把餐刀,不知从何处飞来,

精准地击中了光头壮汉的手腕。“当啷”一声,菜刀掉落在地。光头壮汉吃痛,

捂着手腕怒吼:“谁!谁他妈暗算老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餐刀飞来的方向。

一个穿着运动背心,身材**的短发女人,正冷冷地看着他。她的手里,

还把玩着一把同样的餐刀。“想动手?”短发女人挑了挑眉,“先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她的气息很危险,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季寻的目光微微一凝。这个女人不简单。

光头壮汉看着短发女人,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腕,眼神中的疯狂渐渐被忌惮取代。

他没敢再上前。一场冲突,暂时被压了下去。所有人都沉默地各自占据了一个料理台,

彼此之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厨房的墙壁上,一个巨大的沙漏凭空出现,里面的沙子,

开始缓缓流下。计时已经开始。3第三章舌尖上的罪一小时。十个人。一道菜。

一个隐藏的投毒者。这是一个充满了猜忌和死亡气息的厨房。

大部分人都手足无措地站在料理台前,眼神慌乱。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进过厨房,

更别提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做菜了。光头壮汉骂骂咧咧地拿起一块猪肉,用刀胡乱地砍着,

仿佛那不是肉,而是他的仇人。眼镜男则有条不紊地开始给土豆削皮,他的动作虽然生疏,

但透着一股逻辑性。那个出手制止的短发女人,动作最为利落。她没有碰那些猪肉和土豆,

而是从调料区拿起几颗大蒜,用刀背拍碎,似乎在准备着什么。沈七站在季寻身边,

低声问:“你会做菜?”她看到季寻的眼神,从进入这个厨房开始就变了。

那是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危险和猜忌都与他无关。“嗯。

”季寻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他拿起料理台上那把最为趁手的厨刀。刀柄是上好的檀木,

入手温润。刀身闪着寒光,分量恰到好处。这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他甚至不用看,

就知道这把刀的重心在哪里,用它切片有多薄,剁茸有多细。身体的记忆,正在苏醒。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食材最原始的气息。猪五花的油脂香,

土豆的泥土芬芳,洋葱的辛辣……这些味道,在他的鼻腔里,在他的脑海中,

组合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记忆的碎片,开始浮现。他看到自己在颠勺,

火焰从锅中升腾而起,像一条火龙。他看到自己在雕刻,一块普通的冬瓜,

在他手下变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他还看到……自己坐在一张华丽的餐桌前,

对面是一个泪流满面的中年男人,他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对自己面前的菜肴,

做出了最恶毒的评价。“这道菜是垃圾。”画面到此为止。季寻猛地睁开眼,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你怎么了?”沈七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没事。

”季寻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杂念甩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开始处理食材。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韵律感。切肉,分筋每一刀都精准无比。

土豆在他的手中飞快地旋转,薄薄的皮被完整地削下,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果肉。他的表现,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操这家伙是个厨子?”光头壮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疑。

眼镜男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短发女人更是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季寻身上,

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在这样一个生存游戏里,一个拥有专业技能的人,

既可能成为最可靠的盟友,也可能成为最危险的敌人。尤其是……这个游戏还和做菜有关。

季寻没有理会那些目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要做一道最简单的菜。土豆烧肉。

但越是简单的菜,越是考验厨师的功力。他将切好的五花肉下锅煸炒,

油脂在高温下迅速析出,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他加入了香料,翻炒上色,加入高汤,然后放入切好的土豆块。一***作,一气呵成。

在等待炖煮的时间里,他开始观察其他人。光头壮汉已经放弃了,

他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锅里,胡乱地搅和着,像是在煮猪食。

眼镜男则在尝试做一道土豆泥,但显然火候掌握得不好,土豆煮得半生不熟。

短发女人……她竟然在做一道凉拌菜。她将大蒜、辣椒、洋葱切成细末,用热油一泼,

香气四溢。然后,她将这些调料淋在切成薄片的生猪肉上。生猪肉?季寻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道菜有问题。人猪裁判虽然是个怪物,但从他的体型和游戏设定来看,他必然是个饕餮客。

一个真正的美食家,是不会轻易尝试这种处理不当的生肉的。这道菜,要么是哗众取宠,

要么……就是那道有毒的菜。季寻的目光转向了沈七。她站在料理台前,有些手足无措。

她拿起一块土豆,学着季寻的样子削皮,却好几次都险些割到自己的手。那双手白皙、纤细,

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季寻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拿过土豆和削皮刀。“我来。

”沈七愣了一下,看着季寻默不作声地帮她处理食材,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站着别动。”季寻的语气依旧平淡。

他快速地帮沈七处理好了食材,然后回到自己的料理台前。他的土豆烧肉,

已经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肉质酥烂,汤汁浓郁。就在这时,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异样的冲动。他想尝一尝。不是尝味道,而是……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只要尝一口,他就能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他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汁,放进嘴里。汤汁入口的瞬间,一股信息流,猛地冲入了他的大脑!

那不是味道。那是一种……感觉。他尝到了。他尝到了这头猪的恐惧。它在屠宰场里,

面对屠刀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哀嚎。季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什么?

他震惊地看向自己的锅,又看向其他人的料理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

沾了一点短发女人用来拌生肉的酱汁。那股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

紧接着他“看”到了。他看到那个短发女人,站在一个拳击馆的擂台上。她的对手,

是一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她一拳一拳地将对方打倒,

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恨意和……**。这是一种……暴虐的味道。他又看向眼镜男的土豆泥。

他甚至不用尝,只是凑近闻了一下,一股夹杂着书卷气的虚伪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便钻入了他的鼻腔。这个男人,绝对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文质彬彬。季寻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明白了。他能尝出……罪的味道。这不是幻觉。这是他的能力!是在这个炼狱中,

觉醒的独属于他的能力!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沈七身上。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季寻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妩媚的眼睛。

这个女人……她是什么味道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发现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

季寻将她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在沈七惊愕的目光中,伸出舌头,

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手背。细腻温热带着一丝香水残留的芬芳。

下一秒无数混乱的、充满了谎言和扮演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尝到了一股……甜腻到发苦的味道。那是一种,用无数谎言堆砌起来的,虚假的甜。

4第四章致命的甜香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季寻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化的场景。

一场奢华的生日宴会。沈七穿着公主裙,微笑着接受众人的祝福,

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一个堆满法律文书的房间。她熟练地伪造签名和文件,

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一个阴暗的角落。她将一沓钱塞给一个男人,

低声说:“让她永远消失。”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全家福上。照片上的中年夫妇,

面容慈祥,眼角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而站在他们中间的,正是沈七。她笑得灿烂,

但那笑容,像一张完美的面具,贴在她脸上。照片的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相框,

里面是一个和沈七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文静的女孩。那才是真正的……千金。

季寻猛地松开手,后退了两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他看着沈七,

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复杂。这个女人,是一座由谎言构筑的迷宫。“你干什么!

”沈七又惊又怒,她用力地擦拭着被季寻舔过的手背,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她的脸颊泛起一坨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不是她。”季寻沙哑地说道。

沈七的动作一僵,眼中的怒火瞬间被惊恐和戒备取代。“你……说什么胡话?”她强作镇定,

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季寻没有再说话。他尝到了她的秘密。

一个连她自己或许都已经忘记,或者说刻意不去想起的秘密。她是个冒牌货。

一个偷走了别人人生的假千金。这个发现,让季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全员罪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沾着洗不清的罪孽。墙上的沙漏,

已经流逝了一半。厨房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时间不多了!”光头壮汉焦躁地吼道,

“投毒者到底是谁!再不找出来,我们都得死!”他的目光,

在季寻和那个短发女人之间来回扫视。这两个人,厨艺最好,也最可疑。短发女人冷哼一声,

没有理他。眼镜男忽然开口道:“我们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裁判说,有一个投毒者。

但并没有说,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什么意思?”有人问道。“意思就是,

我们只需要保证,自己做的菜没有毒,并且味道要比别人好。”眼镜男推了推眼镜,

“这是一场竞争,不是一次合作。”他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猜忌的种子,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人们开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料理台,

警惕地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原本若有若无的合作氛围,瞬间荡然无存。这就是人性。

季寻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镜男说得没错。这是一场竞争。但他说得也不全对。

人猪裁判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想吃一顿饭那么简单。它在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他们这些“食材”,在死亡的威胁下,互相猜忌,互相倾轧的过程。季寻的目光,

再次落在了短发女人的那道凉拌生肉上。暴虐的味道。这道菜是献给裁判的投名状吗?

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来取悦那个怪物?不不对。季寻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投毒者。

规则说有一个投毒者。那么毒药在哪里?料理台上,只有最基础的食材和调味品。

盐、糖、酱油、醋……这些东西,过量食用虽然对身体有害,但绝对算不上“毒药”。

唯一的可能性是……毒是“投毒者”自己带来的。或者说毒就是“投毒者”本身。

季寻的脑中,一道闪电划过。他想到了一个词。偷梁换柱。这场游戏的真正核心,

根本不是厨艺,也不是找凶手。而是一个……***。他猛地看向沈七。沈七也正看着他,

眼神复杂。她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过来。”季寻对她招了招手。

沈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干嘛?”她的语气有些不善。季寻没有解释,

而是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听着,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

你都不要吃惊。按我说的做。”他的眼神,异常严肃。沈七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把你的菜端过来。”季寻说道。沈七的“菜”,

如果那也能算菜的话,就是一盘水煮土豆,毫无技术含量。季寻看了一眼,

然后将自己那锅香气四溢的土豆烧肉,盛了一大半到沈七的盘子里。“你……”沈七愣住了。

“从现在开始,这道菜是你的。”季寻的动作很快,

他将沈七那盘水煮土豆倒进了自己的锅里,又随便加了点酱油搅了搅。转眼之间,

两道菜的品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行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喂!小子,

你搞什么鬼?”光头壮汉一脸警惕。“没什么。”季寻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觉得她的菜比我的好吃,想换一下。”这个理由,蹩脚得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看季寻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在这种生死关头,

居然把自己的优势拱手让人?只有那个短发女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季寻一眼。

沈七也完全懵了。她不明白季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道土豆烧肉,

明显是全场最有希望获胜的作品。他把它给了自己,那他怎么办?“你疯了?”她低声问。

“我没疯。”季寻的目光,calmly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了厨房尽头那扇紧闭的大门上。“这场比赛的胜负,从来就不在盘子里。

”沙漏里的沙子,终于流尽了。“时间到!”人猪裁判尖利的声音,在厨房中回响。

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5第五章人心调味大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人猪裁判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缓步走了进来,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在微微颤抖。厨房里鸦雀无声,

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哦……好香啊。”人猪裁判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那滑稽的面具,此刻显得格外狰狞,“看来我的小厨师们,都很努力呢。”他的目光,

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野兽,一一扫过十个料理台。当看到光头壮汉那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时,

他发出一声嫌恶的“哼”声。当看到眼镜男那坨半生不熟的土豆泥时,他摇了摇头。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两道菜上。一道是短发女人那盘色彩鲜艳的凉拌生肉。

另一道就是沈七面前那盘,由季寻亲手烹制的土豆烧肉。“有意思,真有意思。

”人猪裁判走到短发女人的料理台前,他并没有品尝,只是用鼻子闻了闻。“生的?

很大胆的想法。”他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你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诚意’吗?

”短发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人猪裁判笑了笑,又走到了沈七面前。

当看到那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土豆烧肉时,他面具下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完美……这才是真正的食物!”他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胜负已分。光头壮汉的脸上,露出了嫉妒和怨毒的神色。

眼镜男则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人猪裁判伸出肥硕的手,拿起餐叉,就准备品尝。

沈七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季寻,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在叉子即将触碰到盘中肉块的瞬间,人猪裁判的动作,

突然停住了。“嗯?”他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目光,穿过沈七,直直地射向她身后的季寻。

“这道菜……不是你做的。”他用的是肯定句。沈七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是……是我做的。”她硬着头皮回答。“哦?”人猪裁判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小姑娘,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他的目光转向季寻。“是你对不对?”季寻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有意思。”人猪裁判放下了餐叉,他没有再追问,而是转身,

走到了季寻的料理台前。他看着季寻盘子里那碗寡淡无味的“酱油煮土豆”,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人猪裁判咀嚼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几秒钟后,

他停了下来。整个厨房,死一般的寂静。“就是这个味道……”人猪裁判的声音,

突然变得有些飘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此刻竟然透出一种……狂热的光芒!“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美味!

这才是……我一直追寻的味道!”他激动地大叫起来,肥硕的身体都在颤抖。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季寻。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那盘由他临时胡乱做出来的东西,

竟然……赢了?“为什么……”沈七失声问道。

光头壮汉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他妈不可能!那玩意儿看起来就跟屎一样!

怎么可能好吃!”“闭嘴!”人猪裁判猛地回头,对着光头壮汉发出一声咆哮。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光头壮汉击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凡夫俗子……你们懂什么!”人猪裁判喘着粗气,他指着季寻盘子里的东西,

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语气说道,“你们以为,美食的真谛是什么?是山珍海味?是精湛的厨艺?

”“错!都错了!”“美食的真谛,是‘情感’!是‘故事’!

”他指着沈七那盘完美的土豆烧肉。“这道菜,厨艺无可挑剔。但是,它没有灵魂!

它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件工业品!”然后他又指向季寻的盘子。

“而这一道……它虽然粗糙,虽然简陋,但我从里面,尝到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季寻下意识地问。“是‘背叛’的味道!”人猪裁判兴奋地说道。

“一个厨师,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拱手让给了别人。而自己,却用最敷衍,最潦草的方式,

做出了这样一道菜。”“这里面,包含了轻蔑,包含了算计,包含了对同伴的‘不信任’,

甚至包含了……一丝丝的‘恶意’!”“这种用人心调味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人猪裁判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厨房里的其他人,听得目瞪口呆,遍体生寒。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场游戏的考题,从来就不是做菜。而是……诛心!人猪裁判要的,

不是美味的食物,而是浸泡在人性黑暗面里的,罪恶的盛宴!季寻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他以为这是一场关于“偷梁换柱”的***,

他想用交换菜品的方式,来找出规则的漏洞,或者保护沈七。但他没想到,人猪裁判的逻辑,

已经扭曲到了这个地步。他无意间,用一道敷衍的菜,正中靶心。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所以胜利者是……”眼镜男试探着问。“当然是他!”人猪裁判指向季寻,“只有他,

才真正理解了我的美食之道!”“那么……我们……”短发女人的脸色也变了。“你们?

”人猪裁判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笑声,“你们当然是……我的饭后甜点啦!”话音未落,

他那庞大的身躯,猛地向离他最近的眼镜男扑了过去!“啊!”凄厉的惨叫声,

响彻整个厨房。血光迸现。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6第六章拳馆的规则厨房瞬间变成了屠宰场。人猪裁判的动作,

与他庞大的身躯完全不符,快得惊人。眼镜男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就被他一口咬掉了半个脑袋。温热的脑浆和血液,溅得到处都是。“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人顿时作鸟兽散,惊恐地寻找着出口。但这个巨大的厨房,

四面都是冰冷的金属墙壁,唯一的出口,就是人猪裁判进来的那扇大门,

而此刻那里站着一个正在进食的怪物。这是一个绝望的牢笼。短发女人反应最快,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乱跑,而是一个翻滚,躲到了一个巨大的料理台下面。

沈七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死死抓住季寻的胳。季寻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跑是跑不掉的。

这个怪物的力量,远在他们之上。硬拼更是死路一条。唯一的生机,在于规则。“等等!

”季寻忽然大喊一声。人猪裁判的动作一顿,他缓缓转过头,嘴边还挂着血丝和碎肉。

那张滑稽的猪脸面具,此刻被鲜血染红,显得无比诡异。“哦?我们的小厨师,

还有什么遗言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你说过,胜利者可以安全离开。

”季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视着他,“我赢了,我有权离开这里。”“没错你是可以离开。

”人猪裁判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但是我可没说过,

你的‘同伴’也可以。”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了季寻身边的沈七。季寻的心,

沉了下去。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人性的陷阱。如果他选择独自离开,

那么沈七和剩下的人,都将死在这里。他的手上,将间接沾上这些人的血。

这或许也是人猪裁判想要品尝的,另一种“美味”——名为“自私”的味道。“怎么样?

做出你的选择吧。”人猪裁判似乎很享受季寻此刻的挣扎,

“是带着你的荣耀和300枚‘道’,独自离开。还是……留下来,和这些‘配菜’一起,

变成我肚子里的食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幸存者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季寻身上。那目光中,有祈求有恐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活?沈七的手,握得更紧了。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季寻的肉里。她没有说话,

但季寻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在害怕。季寻的脑海中,

再次闪过他尝到沈七时的那种味道。那种用无数谎言堆砌起来的,虚假的甜。

以及在那层层谎言之下,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丝……渴望被拯救的苦涩。他闭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我选择第三条路。”“哦?

”人猪裁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是个美食家,对吗?”季寻缓缓说道,

“一个真正的美食家,除了品尝,更享受‘创造’的过程。”“你想说什么?”“我想和你,

再赌一局。”季寻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就赌……我能不能做出,

比刚才那道‘背叛’,更让你满意的菜。”人猪裁判沉默了。面具后的那双眼睛,

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忽然爆发出大笑,“用自己的命,

来当赌注,为别人争取一线生机?这种‘愚蠢’的味道,我还从未尝过!”“我答应你!

”“不过这次的考场,得换个地方。”人猪裁判话音刚落,他猛地一跺脚。

整个厨房开始剧烈地晃动,四周的墙壁如同融化的蜡烛一般,迅速扭曲、变形。

场景在飞速变换。厨具、料理台、血迹……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充满了汗水和荷尔蒙气息的,封闭空间。一个拳击馆。正中央是一个标准的拳击擂台。

四周,是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他们正站在擂台的中央。除了季寻、沈七和那个短发女人,

其他幸存者,都不见了。他们大概,真的变成了人猪裁判的“甜点”。人猪裁判站在擂台下,

他庞大的身躯,与这个充满暴力美学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欢迎来到我的第二个‘厨房’。”“这次的游戏很简单。”人猪裁判指向擂台的两个对角。

“你们三个,两个人上场,一个人在下面当‘观众’。”“上场的两个人,

进行一场无限制格斗。直到……一方死亡。”“而观众,则需要在游戏开始前,

押注你们认为的胜利者。”“如果观众押对了,那么他和胜利者,都可以活下来,

并且平分600枚‘道’。”“如果押错了……”人猪裁判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那么他和失败者,将一起成为我的晚餐。”“至于胜利者?他虽然能活下来,

但因为观众的愚蠢,他将得不到任何奖励。”规则简单而残酷。这是一场三人的零和博弈。

要么两个人活。要么一个人活。但绝对不可能三个人都活下来。“谁先上场?

”人猪裁判问道。短发女人看了一眼季寻,又看了一眼沈七。她毫不犹豫地跨出一步。

“我来。”她的眼神,像一头盯上猎物的母豹,充满了侵略性。毫无疑问,她是三个人当中,

战斗力最强的。那么她的对手是谁?季寻还是沈七?这是一个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选择。

沈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累赘。无论是谁对上她,都将是碾压式的胜利。短发女人的目光,

落在了沈七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就她吧。”沈七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不……”她下意识地后退。“怎么?怕了?”短发女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在那个厨房里,

你不是很会耍小聪明吗?”“现在你的聪明,还能救你吗?”绝境。真正的绝境。

沈七看向季寻,眼中充满了求救的意味。然而季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的沉默,

像一把刀,刺穿了沈七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那么你呢?‘观众’。”人猪裁判的目光,

转向了季寻,“你押谁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寻身上。他的选择,

将直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押短发女人赢,这是最理性的选择。他将有极大的概率,

和短发女人一起活下来,并分得300枚‘道’。沈七,必死无疑。

押沈七赢……这无异于自杀。他将和沈七一起,成为人猪裁判的盘中餐。似乎根本没有选择。

季寻的目光,从短发女人身上扫过。他从她身上,尝到了一股浓烈的,暴虐的味道。

然后他又看向沈七。她站在那里,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那张美艳的脸庞上,

写满了绝望。虚假的甜,谎言的苦。以及那一丝丝……渴望被拯救的脆弱。

季寻缓缓地举起了手,指向了……沈七。“我押她赢。

”7第七章赌上性命的信任当季寻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整个拳击馆都安静了。

短发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说什么?”她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沈七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季寻,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充满了茫然和困惑。她不明白。这个男人,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等于自杀的选择?“你确定?”人猪裁判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玩味,

“这可不是儿戏。一旦***,就不能更改了。”“我确定。”季寻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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