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是下一个新姨娘,甚至就连千秋小姐也不再见面的时候为难我了。
反而是一脸怨恨的看着我。
我成了裴司令的女人。
这个身份还是天天给我送饭的阿嬷告诉我的。
她说一个女人只要跟男人睡在床上了,就是那个人的女人了。
我很开心,因为裴司令现在只有我一个女人。
“过来,今日做了什么?”
我晃荡着脚丫跑下去,局促的扯着身上不合身的旗袍,裴司令说这是给千秋小姐准备的。
能准许我穿上,那是我的福气。
我也觉得是我的福气,如果我心里不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话。
“今日我打扫了房子,还、还给您做了鞋底。”
他皱眉,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掐着我的腰把我扔在了床上。
我还是痛,只是比起痛来说,更有一种无法抵抗的酥麻,我大胆的伸手岸把手指放在裴司令的头上。
小心翼翼的揪住了他一点点头发。
能不能给我买一身合身的衣服呀,我很想问一句。
但我不敢。
冬日过去的很快,到了春天我却越发犯困起来,就连吃东西都要不断的呕吐。
我慌了,头一次鼓起勇气在床上的时候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我要死了是不是?北城很多人得了病,我也会得病,我不要死呜呜呜裴郁,我不要死。”
我哭的很难听,头一次叫了裴司令的名字。
出乎意料,男人这次没发脾气,叹气一声把我按在了他怀里。
“怕什么,死不了。”
宅里多了很多看病的大夫,哦不对,裴司令说他们是医生。
有人拿着一根小细针走进我,我哭的泪眼朦胧,还是伸出了手。
“我没法救了,所以要刺死我对吗?”
“哈哈哈,这是吊针,给你看病用的,别怕。”
除了裴司令外,面前这个笑我的男人是我接触到的第二个男人。
唔,外面的男人都好好看。
我乖乖伸了手。
下一秒又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恍惚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我叫什么名字呢?
哦对了,我叫邵芮,这半年来,这是头一次有人问我。
问我的名字的医生说,我没病,我只是怀孕了。
哦,原来我只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