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专业?”
“翻译专业的。”
朱珠听后饶有兴趣地问道:“看不出来啊,以为你是学文学的,没想到是学翻译,以后也做这行吗?翻译有关的工作还是很累的。”
“毕业以后的事还没想好呢,康夫人您是做什么的?”林灿好奇地问道。
只见她放下茶杯,拉开书桌下的抽屉,拿出一打画册来,起身递给林灿:“我以前学国画的,毕业后和霁舟就结婚了,便搞起了画廊,现在做策展,下次我在北京有展的话邀请你来。”
林灿翻开厚厚的画册,上面记录着各种名画展的现场拍摄照片,不禁感慨:“你好优秀啊,以后我一定来!”
朱珠正要说话就听到屋外有人在喊他们。
刚刚那一行人显然是已经聊完了,喊他们一起去用餐。
朱珠将画册拿起放到一边,拉林灿起身:“走,带你尝尝我家厨师做的官府菜。全京城除了砚清家,就属我们碧岫园的最正宗了。”
屋外,慕砚清站在走廊里,见她出来便当着众人的面拉过她的手,悠悠道:“你俩聊什么了?”
林灿看着一行人都在看她,不禁有些羞涩地低声道:“没聊什么。”
朱珠自然大方地接过她的话,笑着揶揄着说:“聊你呢!”
慕砚清一贯淡然的眉色间,多了一丝难辨的笑意,垂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跟前面色羞赧的人,笑而不语。
那日碧岫园的饭局快结束时,朱珠存了林灿的联系方式,说过段日子可能会在北京举办戏曲有关的展览,确定了会通知她。
酒过三巡,慕砚清晕沉沉地坐在车里等着她,看着窗外的林灿正和朱珠聊得投机,没有催她,只是调节了椅背,慵困地躺在座椅上,一双长腿交叠着,手搭在腹部,微微阖眼休憩。
只听到窗外一阵道别声,林灿跑过来凑在车窗上,贴着脸看向里面。
慕砚清半眯着眼打量着她,不紧不慢地按下车窗:“趴这儿看什么呢,还是不会开车门?要我亲自下去请你上来?”
目光对视地刹那,林灿尴尬地站直了腰,不自然地撩拨了一下胸前地头发,故意拉长了尾音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既然你坐我的车,那我就坐你的车去。”
“谁让你走了?上车。”
慕砚清这会歪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松散恣意地样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手腕处佛珠才让他显回一点拘谨严肃。
林灿撇撇嘴,绕到车门另一侧,拉开门利索地坐进去,和慕砚清保持着远远地距离,还特意插好了安全带。
慕砚清玩味地看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地动作,挑挑眉缓缓吐出两个字:“开车。”
司机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样,立马把隔板升起后缓缓地发动了车,后排的空间此刻显得格外私密安静,空气中氤氲地酒味让人心沁醉迷,慕砚清酒后身体有些燥热,抿唇斜睨着正襟危坐的林灿,裙摆被蹭到腿根处,黑色三角薄纱若隐若现,不禁滚动了一下喉咙。
林灿感觉有一束目光,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已,侧头看见慕砚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将佛珠摘下丢在一旁,伸手一把将她提溜到他腿上。
林灿惊恐地看着身下的慕砚清,生怕前面的司机听见什么动静,极力压低了嗓音怒骂道:“这是车里!你干嘛慕砚清!”眼神却羞恐地躲闪着不敢看他直视而来的目光。
话音未落,山顶就被阳光顷刻间裹满,好似一点点侵蚀着高山的雪顶,温度上升春天提前来临,雪水融化顺着山根流淌进丛林间,灌溉着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