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叔,那位苏木匠,当过兵吧?”回家路上,陈庸忽然问道。
陈自立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庸耸了耸肩:“猜的。”
陈自立叹了口气,“那你还真是猜对了,他确实当过兵。因为少了条胳膊,就退下来了。他退伍得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照顾谢寡妇母子俩,倒不是对人家有意思,而是谢寡妇的男人,跟他是袍泽。”
陈庸道:“自立叔跟他也是袍泽?”
陈自立脸色略有些尴尬,说道:“在他手底下当过几年兵,后来……哎,说这些干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小庸,苏方是个好人,就是脾气差了点,以后相处若是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多担待些。这年头退伍的兵,不容易。”
回到家后,陈力带着其他五个人,已经捣鼓出了好几桶“染料”来。
陈自立道:“小庸,你昨儿个跟村里人划清界限,现在没人帮你去山里找那些花花草草了,以后咋办?”
陈庸道:“人嘛,都是趋利避害的。他们害怕张二虎的报复选择跟我划清界限,也是人之常情。但若是一点亏不吃,他们也不会长记性。”
“这几日找来的材料已经够用了,回头等我挣了钱,再把张二虎给拉下马,那些人就会舔着脸回来求我。”
陈小刀惊呼道:“庸哥儿,张二虎可是衙门的人。”
“一个不入流的小吏罢了。”陈庸轻蔑的说道:“以前我是有求于他,所以他才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我求不着他,他要是还敢找我麻烦,我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金钱的力量。”
陈小刀挠了挠头:“啥意思?”
陈庸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自立道:“你心里有数就行,田里还有活,我先走了。”
陈小刀不肯走,但被他爹生拉硬拽给拖走了。
陈庸把桌子从屋内搬出来,又铺上一张白子,开始作画。
柳含烟拿着一把蒲扇,在旁边轻轻的扇着,替陈庸驱赶热气以及讨厌的蚊虫。
到了日落时分,陈庸招呼几个孩子吃饭,见他们把肉菜偷偷的藏起来,也装着没看见。
吃饱后,几个孩子结伴离开。
柳含烟蹲在地上洗碗。
陈庸看着自己媳妇完美的背部曲线,心里的火又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今晚就洞房花烛吧!
陈庸来到厨房,开始烧水。
洞房也是需要仪式感的,洗澡很有必要。
要是肌肤之亲的时候,搓下来一层泥,那就太煞风景了。
这边正烧着水呢,外面就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陈庸,我来了!”
陈庸赶忙跑出去,就看到苏方硬邦邦的站在院子里。
“要我做什么事儿,说吧。”
陈庸道:“谢寡妇好了么?”
提到谢寡妇,苏方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柔情,点头:“吃了药,好些了。大夫说,只要再吃两帖药,就能痊愈。”
说完,嘴唇开始不停的抽搐,憋了半天终于把那两个字憋出来:“谢了。”
陈庸笑了,忽然感觉这个家伙也挺有意思。
“不用谢,咱们是各取所需,稍等片刻。”陈庸转身回屋,拿来一张下午画好的稿子:“这上面的图案,能刻么?”
苏方看了一眼:“就这?”
陈庸笑道:“图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图案雕刻出来之后的使用方法。所以我需要一个能严格保密的人,至少在这个方法被别人研究出来之前,不能透露半点。”
“我既然答应,就一定做到守口如瓶,即便是死,也不会像别人透露一丝一毫。”苏方笃定道。
陈庸欣慰道:“如此便好,这个你拿回去吧,下面还有具体的雕刻方法,你照着做就行。”
苏方拿过稿子,转身便走。
柳含烟擦干双手走过来,小声说道:“相公,这个人好怪哦。”
陈庸嘿嘿一笑,“有本事的人都这样,不稀奇。”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也该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了。”
柳含烟顿时羞红了脸,小手不停的搓着衣角,声若蚊蝇的说道:“都听相公的。”
陈庸咽了咽口水,这时候最浪漫的手段应该是一把将柳含烟抱起来,但昨天陈庸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过他现在的弱鸡身体做不了这么浪漫的举动,于是改成了拉手。
“走,先洗个鸳鸯浴……”
小说《大燕最强败家子》敬请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