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默因蓄意谋杀罪被警方逮捕,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里的直播画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比起我上辈子的死无全尸,这根本不算什么,我要他惨死在里面!
「砰」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踹开,拦不住人的秘书一脸歉意,我挥了挥手,她很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且带上了门。
「江时明,你这个伪君子,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安沁眼里交织地不甘心和恨意,明明就差一步她就能帮竹马哥哥就把赌债还上,两人双宿双飞。
我掀起眼皮看她,冷笑道:「知道什么?知道在我结扎的第二天你就陈默睡了?还是知道你为了帮陈默还上赌债,两人合伙准备杀了我骗保?」
我冷冷盯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到一丝丝的心虚,可她眼里仅仅只是闪过一抹错愕,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冷嘲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偏偏装出一副虚伪的样子,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幅模样!」
「差一点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可你害得陈默哥哥坐了牢,明明该死的人是你!」
说到情绪激动处,她将我办公桌上的物品横扫在地,眼眶泛红,冲上来想揪住我的衣领,我微微侧开身,一巴掌就甩了上去,「安沁,你如果想进去陪陈默吃牢饭,我大可以成全你们」
许是被我气势吓到了,又或者想到了什么,她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后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寒意逐渐加深,蜷缩的手指扣着皮肉。上辈子我死了之后,安沁和陈默开着香槟庆祝,拿到保险赔偿金后便火速去领了证,而这距离我死,不过才半个月。
我爸妈在一个月后从老家赶上来,彼时她正跟陈默在家里翻云覆雨,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扰,满脸不耐烦地出现在门口,看到两位老人后眉头紧皱,想直接将门甩上。
我爸用手掌挡住了门,手被夹得红肿也全然不在意,他小心翼翼地扯着安沁的手,声音带着恍惚,「小沁,我和你妈接到警察的电话,说时明..坠崖...怎么会这样?」
我妈哭得眼泪止都止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小沁,你告诉妈,是警察搞错了对不对,我们打时明的电话他一直没接,公司也找不到他,他是不是还在家里?你快让他出来」
安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十分好笑道:「他都死了我怎么让他出来?你们要找他就去地下找吧,我这可没有」
「老婆,是谁啊?」半裸的陈默嘴里叼了根烟出现在门口。
爸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浑身颤抖,而她将她们狠狠推开,临关上门之前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没谁,就是两个要饭的而已,已经打发了」
当天我妈被这双重打击昏死过去,我爸一夜白头,两位老人没熬过一年便双双离世。
老天有眼让我重活这次,
安沁,这次,我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