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寒喜净。
往常只要他一回府,我便会迎上来为他洗手更衣。
无论他再怎么嫌弃,我都风雨无阻。
管事赔笑道:“爷有所不知,夫人前儿回了娘家,信还在爷的书房放着呢。”
听着这话,我面上露出几分茫然。
我从未说要回娘家,也没有给李慕寒写过什么信。
“一声不吭就走了?”
李慕寒眉头微蹙,眸中带着不解和烦躁,“她以为学着舒兰不守规矩,我就能多看她一眼?”
我一愣,心口涌上绞痛。
我以为我不见了,他至少会多问一句,却不想他只觉得我在吸引他的注意……
管事察言观色,试探问道:“爷,要去把夫人接回来吗?”
“不必,让她回便是。”男人却是摆手,冷声说着,“我李府又不是少了她就没人了!”
“日后不要再用这些小事来烦我。”
管事讷讷应和。
我也再一次知道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笑容悲凉,声音发颤,“你如愿了李慕寒,我再也碍不着你的眼。”
李慕寒无知无觉,神态自若地用过了晚膳,又回屋歇息。
任谁也看不出,他两刻钟之前还在做着毁尸灭迹的事情。
翌日。
李慕寒接到报案,带着下属等去了我的抛尸之地。
雪水与泥水四处流淌,见着那一片狼藉与当中的露出的血糊骨折的尸身时,我捂住嘴,几欲呕吐。
老仵作蹲在我的尸体边,面色沉凝哀愤:
“此女约是死于两日前,撕咬的痕迹还算新鲜,是有人刻意要毁尸灭迹……真是丧尽天良!”
衙役们在周边探查了将近两个时辰,却一无所获。
“大人,凶手很有经验,雪水掩盖了所有痕迹。”
我悲凉苦笑。
自然是没有痕迹的,李慕寒身为大理寺卿,又怎么会留下证据?
李慕寒的手攥得很紧,声音微哑:“那便结案吧,许是谁家弃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