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玉小黑屋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和程明川的恋爱该是以什么方式公开。但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一种。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两年前和程明川同进同出酒店的照片，瞬间手脚发软。以至于司景翊只是碰了我一下，我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时，身后伸来一双手将我稳稳扶住——是傅家的管家：“二小姐，傅先生请您过去一趟。”程明川也知道这件事了吗？来不及多想，我囫囵应了声，脚步杂乱地往傅家大院走。走进宅门，程明川静静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两年前我和他的照片。进出酒店的、接吻的、牵手的，甚至还有一张车的照片——虽然什么都没拍到，但是想也知道当时我们在车里做什么。我脚步一滞，当即僵在原地。是谁拍的？对方是跟踪我还是跟踪程明川而拍下的这些照片？为什么两年前对方不把这些照片发出来，而是现在才发？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我脑海里冒出无数问

我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回冰岛？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作品给步月歌？还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腿根本没事？程明川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心骤然像被捏紧，呼吸都变得艰难。我握紧手，沉默地缓了缓疼，才再次开口：“我不愿意。”程明川的脸色毫无意外的冷沉下来。这在我预料之中，毕竟从前的我对他言听计从。但自我从冰岛回来后，我就三番两次的对他的“命令”表示拒绝。我避开他锋利的目光，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耳边安静几秒，传来程明川漠然的声音：“你没得选。”而后他就转身离开。轮椅轧过沙土，也像压在我的心上。我看着程明川的背影，眼眶发酸，险些就要把那个藏在心底两年的秘密大声喊出来——在那场车祸里，失去重要东西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我。那个只有六周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

程明川骗了我。我看着他稳稳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程明川的腿没事，那我被驱逐赶到冰岛的两年算什么？我的愧疚、难过和后悔……这些都算什么？在听到我的声音后，程明川很明显滞了一下。他又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才挂断转过来看我。但我没看他。我死死盯着他的那双腿，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喉咙也干的泛呕。我很想质问程明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吗？可话到了嘴边，我的潜意识先一步为他找好了理由欺骗我自己：“现在的医疗技术越来越发达了哈哈……小叔配合治疗，能重新站起来真是太好了。”“真好、真好。”我硬扯起嘴角想把这件事一笑而过，但我很显然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视线里程明川的脸也变得光怪陆离。我得走了……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是我转过身就要往电梯的方向

我耳畔嗡鸣作响！这不可能，程明川怎么会和步月歌结婚，他在骗我。可他是程明川，他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你开玩笑的……是吧？”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而同时我紧盯着程明川，期望他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然而，他没有回答我。他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步月歌道个歉。”谁给谁道歉？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她偷我作品，我还要给她道歉？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她磕一个！”程明川抬头皱起了眉。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我不会给步月歌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但下一秒，程明川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他一字一顿：“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