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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轻轻帮王爱龄换上裙子,一举一动,温柔的像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说穿好新衣裳走,下辈子要投生一个好人家,无病无灾,吃饱穿暖,好好上学,有疼爱你的爹妈,再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生个跟你一样乖巧的孩子,平平安安过日子……”说到这儿,她眼泪大颗大颗低落在裙子的领口上。“妈对不起你,生了个让你受委屈的儿子,你好好去,把咱们都忘了,妈一定会替你教训他,你好好去,啊……”陆母把王爱龄搂进怀里,低声啜泣。外头,工作人员看了眼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的陆韶平,又看了眼怀表,只能进去提醒陆母时间到了。两个小时后。工作人员把装着王爱龄骨灰的盒子拿出来,正要交到陆韶平手里,陆母却先一步接过了盒子。她看都没看陆韶平,自顾抱着往外头走:“爱龄啊,咱们回家了……”陆韶平站在原地,僵硬收回伸出去的手,朝一脸尴尬的工作人员
陆母力道很大,饶是作为军人的陆韶平,也被打偏了脸。“陆韶平,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亏你还是个军人,是个政委,你帮于英楠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别让爱龄寒心,现在你居然咒她死!”陆母恨铁不成钢地痛斥道。陆韶平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看着母亲眼中愤怒,他再一次开口,声音更加清晰:“爱龄是为了救一个溺水的孩子,现在人在太平间。”每说一个字,他都觉得心都被刺穿似的疼。他都还没有完全相信,更没有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没了。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在哭,在祈求他的放手,至少还活着,还活着啊……面对儿子眼中从没有过的痛色,陆母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妈!”次日,医院病房。天刚亮,打从醒来后,陆母就开始哭,哭到没眼泪,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6被赶出去的陆韶平站在
陆韶平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陆韶平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通讯员看了眼他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陆韶平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他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陆韶平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这时,一个公安看见他,走过来敬了个礼:“陆政委,这些是她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陆韶平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身份证和离婚证。他紧抿的唇终于开了道缝,扯出道沙哑的回应:“
冰冷的河水,钻入王爱龄的心肺,挤压着最后的氧气。她想挣扎,可早已没了任何力气,只能任由身体往漆黑的河底沉。窒息一点点袭来,意识慢慢昏沉。两辈子的记忆在脑海交错,她恍然回到了跟陆韶平的初见——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缩在潮湿的屋檐下乞讨,一身军装的陆韶平像书里写的天神,带着光,微笑向她走来。他说:“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王爱龄颤了颤,缓缓抬手,想抓住光。她想活下去。她才重生,才准备开始新的人生,她怎么舍得死……可惜,老天爷好像不会再给她机会了。四周越来越暗,王爱龄慢慢闭上眼,和河底死一般的沉寂融为一体。寂静的街道,陆韶平心不在焉地往军区走。看着手里的离婚证,陆韶平莫名觉得喘不过气。这时,通讯员开着车过来了。“政委,户口本拿回来了,于同志的孩子临时靠挂在你的名下一个月,等下个月入学后就能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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