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玉小黑屋

空旷的校场寂静一片，好像远处的操练声都小了许多。凤繁霜凌烈的目光扫过众人。“无论凤千雪是否叛国，她曾为大梁洒下的鲜血，不容抹杀！更不容你们耻笑！”可下一刻，有人狠狠出声。“一个女人怎能做出如此功绩，怕是跟真正的功臣睡了，才有如此盛名！”我浑身血液寸寸凝结，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凤繁霜怒喝一声：“闭嘴！”我看见凤繁霜丢开长枪，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可她身手再好，也终究寡不敌众。我看着那些人疯了一样殴打她，拳拳到肉。我拼命的拦住那些人的拳脚。“住手！你们这群疯子！”“我凤千雪没有叛国！没有！”我眼前一片血红，可我除了一遍遍的嘶吼，什么都做不了。凤繁霜被打的嘴角染血，忍受着那些人的拳脚，摇摇晃晃的站起。“爹爹说过，凤家人，从不跪地求饶……”我的泪骤然奔涌而出！陈博荣也听到了这句话，眉间的疤漫出戾气。“不

茫茫天地间，我与离璟相对而立。我看见他眼底迸发出宛如实质的恨意，也看见他紧攥的拳头。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刻，我终于明白爹爹曾说过的百口莫辩是什么意思。更让我痛苦的是离璟那句：“凤千雪，是真该死。”我猛地捏紧心口，那里疼的我吸入的空气都像变成了刀子，割的我五脏俱裂。我忍不住走上前朝他解释。“我没有，塞北扰我家国，杀我父兄，我怎会给他们的人做妾！”“我比任何人都更想让你们找到我的尸体！”“你知道的，我可以死，我也可以被人羞辱，可我绝不会败了凤家的门楣和永世英魂。”我用尽力气朝他哀求，求他派人再查一次，求他信我一次。可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透过我泪流满面的脸，看向天边。“将府中所有跟凤千雪有关的东西都收集起来……烧了！”我被他这句话死死钉在原地，看着他如凤繁霜一样，穿过我的身体，一步都没

我姐沉默一瞬：“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眼眶发红：“边塞潜龙沟，你妹妹被乱刀刺死，我在梦里看的清清楚楚！”我心里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娘。她口中的地点与死状，与我死时分毫不差。闻言，凤繁霜气的胸膛起伏，她脸色愈寒：“我看您真是疯了。”我娘却抓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模样。“你跟千雪都是娘生的，有句话叫做母女连心，我能感觉到她死了，她真的战死了！”我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里涩的不成样子：“娘，别说了。”从前我与姐姐出征前，我娘都会求神拜佛，只求我们能活着回来。可凤繁霜从来不信这些，她信的是手中刀，是爹爹教的兵法。此刻娘亲对她说这些，她又怎么会当真？果然，凤繁霜冷着脸下令：“来人，将夫人送回院子，日后无事，不许她再出门！”我娘一怔：“你……要软禁我？”凤繁霜毫不犹豫：“不然任你在长安城内为叛国贼四

我死前，是大梁唯一的女将军，十五岁取敌将首级，十七岁攻入南疆王城。百姓称赞我是护国柱石、对我极尽爱戴。可我死后，他们辱骂我的家人，唾弃我的坟墓，叫我——叛国贼。……二十岁这年，我死无全尸。我的魂魄回到了娘亲身边，到如今，已有三年。长安城内的街道上人潮汹涌，可我娘的周围，却被隔出一圈空地。百姓对她指指点点。“这就是叛国贼的娘亲，都三年了，还是一口咬定她女儿为国捐躯。”“想起曾经我还为凤千雪在佛前求平安符，呸！”“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凤千雪那样的祸害，现在肯定在关外潇洒快活！”我娘向来性情温和，听到旁人这样骂我，她冲上去争辩：“你胡说！我女儿分明是为国捐躯！”她站在众人面前，渺小如斯，可脸上却是不可动摇的笃定。可这些百姓恨极了我，又怎会善罢甘休？“凤千雪带十万大军出征时，曾对我们说过，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