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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小拾低眉,她是杀过人也挟持过公主的,好事坏事都做过,不好的事少说也有一箩筐,秦邺没有不信阿娅的道理。她对秦邺不抱期望,但为自己的清白,还是要辩白一句。计较着他必不会信,这辩白也就苍白无力,“奴没有打郡主。”可是想想,连她自己也是个郡主呢。如今却还要跪在别的郡主面前称奴。阿娅听了这话十分生气,“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你偏要说,长着一张嘴就是在表哥面前污蔑我吗?”小拾垂着头,她看见殷红的血一滴一滴地垂了下去。阿娅难以置信地伸过手来指着小拾,“为了栽赃我,你还刻意搞出血来?”她一指,小拾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阿娅气急了,还要再说什么,生生被那人打断了,“阿娅,回宫去吧。”那人声音沉静,清冷异常。阿娅叫道,“远瞩哥哥,我不回宫!”他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几乎是喝了出来,
继而那人低叱,“下去!”阿娅娇憨叫道,“我偏不!”她偏不下,那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是自己的表妹,北羌的郡主,又有周王后做主,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小拾想,阿娅与秦邺,便似自己与沈宴初。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少顷帷幔被一把掀开,那人阴着脸下了马车,脸色冷的能结出冰霜来,瞟了一眼小拾,自顾自下了马车。一旁原本有几个侍卫骑马跟着,他从侍卫手中夺了一匹马便自行跑了。他赶不走阿娅,便自己跑了。周延年忙将车辔交给侍卫,带着其余人翻身上马一路跟去了。他的马骑得很快,玄色的衣袍在风里翻飞,溅起阵阵尘土来。听车里的人叫道,“小拾,进来呀。”小拾依言进了马车,见阿娅笑道,“我问你,你可亲过远瞩哥哥?”小拾心口一颤,她是亲过的。是四月二十六日他生辰的那夜,他拿一百刀币作饵,说“亲一口,就给你”。那夜他胸口微敞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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