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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肯定是无法继续了,又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于是母亲辞了小学的工作,在家专心照顾妹妹。那段时间,我最怕放学回家,看见妈妈身上新添了伤口。有一次伤得格外重,妹妹用刀割伤了妈妈的脸。我很生气,冲到白雪房间里想要教训她,可看见她的那一瞬,却只觉得心疼又无力,半点火也发不出了。妹妹像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用自己的头撞着膝盖,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走过去抱她,轻声安慰:「别怕,姐姐来了。」她整个人抖成一团,眼睛已经哭肿了。半晌,摸着心脏的位置对我说:「姐姐,这里疼,好疼。」每次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又伤害了家人,白雪比任何人都痛苦。我又怎么舍得继续责怪她。说来也奇怪,只要我待在她身边,她清醒的时间总会比平常更久一点。所以自那以后,只要不上学,我就待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照顾妹妹。
我妹妹白雪人如其名,从小就长得粉雕玉琢的,是村里有名的小美人,只可惜,天生智力低下,是个白痴。但我们全家都不介意这点,反而越发疼惜她,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着。我爸叫白诚,承包了一片苹果园,做水果生意,我妈叫周美惠,是个小学老师。家里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称得上幸福美满。白雪比我小两岁,从小就与我形影不离。我喜欢牵着她的手在村子里四处溜达,听别人夸一句「你妹妹长得真俊」,然后美滋滋地去小卖部买糖给她吃。这种平凡又幸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白雪十岁。2008年冬天,妹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昏迷了整整半个月,医院确诊为脑膜炎。幸运的是,病治好了,不幸的是,留下了后遗症。出院后,白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喜怒无常。她的身体里就像住着两个人,一个乖巧,一个疯狂。清醒的时候,她和从前一样可
我牵着妹妹的手过马路。警察把我拦住,问:「你牵着的手是谁的?」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笑了。当我决定成为罪犯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没想过后悔。1我叫白洁,今天是我大学毕业的日子。但昨夜,我亲手结束了妹妹的生命,等天亮之后牵着她的一只手,一起去了学校。当然,我在半路就被警察拦下了,现在坐在这冷冰冰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年长一些的姓吴,基本都是他在跟我交流,年轻一些的姓陈,主要负责记录。吴警官开门见山问我:「为什么杀她?」我也没想着隐瞒,但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今天我本应该跟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在欢腾和热闹中,接受鲜花和掌声。如今孤身一人,冷冷清清,不如就和警察玩个游戏吧。「这得你们去查。」我冲他们笑笑。我被关进了看守所,监室里每天二十四小时亮着灯,我睡得格外安稳。两周后,警察又来找我了
我高中开学那一天,妹妹恰好第二次手术。爸妈在医院里忙碌,我自己一个人办理了入学手续。看着校门口搂着孩子不舍离去的家长,我开始恍惚,视线也一点点变得模糊。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泪水早已打湿了脸颊。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再多坚持一阵就好了。不承想,厄运却怎么都不愿意放过我们一家。手术后,妹妹没有任何好转,甚至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再也听不到她精灵一般美妙的歌声了。父亲跟医院讨要说法,却只得到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答复:没人保证过一定能治愈。所有操作合规,院方无责。因为付不出住院费用,妹妹被迫出院了。原先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我们租住在一栋别人家废弃的破瓦房里。接连的打击下,父亲一夜白了头,母亲也大病一场。但我们仍旧没有一个人向苦难低下头颅。妹妹发病的时候,就用绳子把她绑住,等清醒了再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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