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姐姐抬头,问:「我家芸芸,是怎么像狗一样求饶的?」
太子妃没料到她这么一问,绕自得意,
「你真该看看,你妹妹啊,本宫叫她学狗叫,她学得不错。」
「本宫让她像狗一样爬过来,可惜,手脚太长,爬得不像。」
太子妃的脸有点狰狞,恶毒地继续说:
「不知道把她手脚砍了,学起来会不会更像呢.?」
太子妃被我们两人的窝囊和狼狈逗乐了,掩嘴和一众人哈哈大笑。
我不敢看阿姐的眼睛。
阿姐一声不吭。
我低着头,瑟瑟发抖。
许是觉得欺负两只可怜虫没意思,太子妃洋洋得意地走了。
离开前撂下一句:「你要敢对太子有非分之想,本宫就砍了你的手脚,跟狗关在一起。」
「阿姐,你还是回家吧。」
我怯怯地劝她。
阿姐拍拍裙子站了起来,她抚着脸,拇指拭过唇珠的血,好像有点懵。
又好像在回味......新奇......
从所未有的经历。
她忽然笑出声来,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
大笑忽然停下,她阴恻恻的眼珠子缓缓转向我,肯定地问,「你的伤,就是她弄的吧。」
我摒着气不敢说话,攒着袖子哆嗦着。
她有趣地说:
「我怎么没想到呢,学狗?挺好玩的。」
7
我睡了一夜,晚上都是光怪陆离的噩梦。
有时是阿娘拿着刀子在我脖子比划,有时是阿爹翻掏我肚子找什么东西。
有时是阿姐,温柔小意地笑着,然后往我头上灌水银。
好像真的一样。
我知道是梦,但我就是醒不过来。
而且头好痛。
啊姐在割开我的头皮。
好痛啊......阿姐......
「阿姐!」
我惊叫一声,醒了。
阿姐正坐在我床头,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把玩。
小刀锐利,闪着寒光。
我感觉两床被子都没有一点温度,身上一阵接一阵的发寒。
我颤着手,冰冷的手指摸向头顶。
阿姐有趣地笑着,「做什么?睡觉把自己头发压了,也能做噩梦?」
我摸了摸头皮,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
幸好。
阿姐不是要割我头皮。
我对上阿姐含笑的眼睛,「阿姐......你拿着刀子做什么?」
她说她在切药材。
听到我噩梦呓语,便坐我床边陪我。
我寻着她视线看过去,桌上确实摆着一堆药材。
这是阿姐给我准备的伤药。
我还在为昨天太子妃一事惴惴不安,偷偷去瞧阿姐的脸色。
她好像没事人一样。
温柔平静地摆弄着草药。
我紧张地揪着被子的一角,心理忽然一个咯噔。
突然有个不敢的预感。
果然,没过半天,府里的下人都在传太子妃得了怪病,在大发雷霆。
她的右手一夜肿胀,又红又痛,还有溃烂的疤口。
这只烂手让她心情烦郁,脾气也暴躁,将脾气发泄在下人身上,结果左手也跟着红肿溃烂。
然后,她引以为傲的脸也跟着溃烂。
她第一时间是怀疑有人在饮食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