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
我跟他说,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去处理好事情,然后再回来。
他想了想,说好。
我还同他说,让我父亲与宁德郡主合离吧。
他也说好。
我去父亲的宅子见了宁德郡主。
宁德郡主这些年,似乎总是这个样子。
醉醺醺的,乱糟糟的。
但是她今日同我说,她说阿若,你父亲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其实我也是。
她说她的夫君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她说他最爱吃醋了。她说她不信他死在了那个尸骨都无法分辨的战场上。
她说阿若,他若是回来了,听到我养了面首,一定会不管不顾跑过来跟我干架的,到时候我就告诉他,都是假的,我爱的人只有你而已。
我说我知道了。
她这些年,活在半梦半醒的醉生梦死里不愿清醒过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地编个漏洞百出的梦给自己罢了。
可我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父亲问我:「若儿,你真的早就同那皇上两心相悦吗?今日进宫,都是遵从本心吗?」
我说是啊,然后指甲差点把掌心掐出血来。
我还同张年说,我说我之前同你说要和你好好生活都是骗你的,其实我早就喜欢皇上了。现在他当了皇帝,我就看不上你了,要跟着他去享荣华富贵去了。
他说李若我不信,你说谎话的时候从不看人。
我说你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