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别墅内,一片冷清。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客厅回响。
“太太,您怎么又坐在窗户这?”
保姆张妈拿着一床毯子急匆匆披在池欢消瘦的身上。
池欢转头望着那片看不到尽头的庭院,眸色黯淡:“你说,仲亭今晚还会回来吗?”
“太太……”张妈欲言又止。
池欢没回头,声音更低了:“他又去了林薇那里是吗?”
别墅内陷入沉默。
池欢低下头,苦笑低喃:“七年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自言自语,却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过了会儿,池欢看了眼墙上上的时间,想要站起身。
可她刚站起来,喉咙突然感受到剧烈的痒意。
池欢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再松开手时,掌心中央一片鲜红。
站在一旁的张妈脸色骤变:“太太,我去联系徐医生!”
池欢却似乎早已经习惯,面不改色地垂下手:“张妈我没事,你去房间帮我拿药来吧。”
张妈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去。”
很快,张妈去房间拿来一个白色药瓶。
池欢倒出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片,熟稔的仰头咽下。
无尽苦涩在口中蔓延。
吃完药后,池欢走到画室,拿起画笔继续画没画完的部分。
这副画,是她给程仲亭准备的纪念八周年的礼物。
所以每笔她都格外认真。
最后一笔马上要落下时,身后却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声:“欢儿。”
池欢一怔,转过来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眉目俊朗的程仲亭走了进来。
池欢想起,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程仲亭了。
程仲亭坐在她对面,眉头蹙起:“张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你哪里病了?”
池欢脸色微微发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的沉默,落在程仲亭眼里就是在撒谎装可怜。
他冷眸扫了眼冷清的画室,厌烦皱眉:“好好听话,没事别联系我,不然,程太太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坐。”
池欢看着男人薄情的眼眸,心头莫名一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就只剩下不耐跟冷漠。
如果他知道自己生病,是不是就会对她好一点?
想到这,池欢轻声开口:“仲亭,我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