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江兆一边哭一边动,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矫情得不行,明明是我受难,却好像我怎么欺负他了。
天亮时分,他才消停,我累得抬不起手。
迷迷糊糊间,江兆将我抱去沐浴。
看着他跑进跑去,一副任劳任怨又习以为常的样子,我心里顿时软了。
江兆蠢就蠢了点,但又听话又可爱,真是个大宝贝。
我就要睡着时,听见江兆紧紧拥着,小声抽泣着道:“娘子,你别不要我……”
我何时说过不要他了?
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我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第二日起来,江兆又是一副死人模样,甚至对我愈加躲避。
张婶子带着最新的消息来了:“全镇所有十八九岁的姑娘都去了,指不定自己就是那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小木啊,你多大年纪来着?”
“你要不也去试试?”
江兆犁地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面不改色道:“二十八。”
张婶子一脸惋惜。
江兆肉眼可见地放松了,却又在听到张婶子说要带我去凑热闹时慌张地看了过来。
这一惊一乍的反应,难不成他才是那真千金?
“那真千金的未婚夫也来了,长得那叫标志啊,你真不去瞧瞧?”
我不为所动,本想拒绝,瞥见江兆顿时改了主意。
“好啊。”
我话音落下,江兆手里的锄头猛地砸落在地。
到我和张婶子说说笑笑离开,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心中愈发疑惑。
临近那些京中来客下榻的客栈,我停下了脚步。
“婶子,你去吧,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