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婚还带一个妹子同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问题是云婉瑾没给陈江北拒绝的余地,车钥匙扔给树后面躲着看戏的胖子,拉着陈江北就要骑摩托车。
“你穿着短裙!”
陈江北板着脸,很直男。
云婉瑾翻了一对靓丽的白葡萄过去,侧身往摩托车上一座,两条长腿甩在一侧,非常优雅的姿势。
这下陈江北没话说了,把心一横,跨上摩托车,却没走。
俩交警就在路口上执勤呢,不戴头盔说不过去,又得被扣分,说不定会被扣车。
“下去,没头盔。”陈江北沉声道。
云婉瑾眼眸一转,就看到胖子闷头进了路边一家厨具店,不过片刻,那家伙就拎着两口小蒸锅过来了。
“北北,附近没卖头盔的,你俩用这个先凑合一下。”
胖子递过来两口锅,还有绳子。
陈江北咧着嘴看蒸锅,这玩意扣脑袋上,不够丢人钱!
云婉瑾却很兴奋,笑眯了眼,没犹豫就把不锈钢蒸锅扣在了头上,用绳子绑住。
“你……凑什么热闹啊,丢不丢人?”
陈江北怒视之。
云婉瑾把眼眸一翻,反问道:“总比你俩拎着冲锋枪、手雷,还背着红缨枪、大刀片骑车要好吧?”
陈江北无言以对,想着反正就是应付一下,就把蒸锅扣头上了。
摩托车发动,在两名交警的注视下,狼狈逃窜……
十分钟后,奥古斯塔街跑停在了天星大酒店楼下,陈江北赶紧把蒸锅扔远了,免得酒店门童总盯着自己看。
云婉瑾摘下头上的蒸锅,啊的一声悠扬的长叹,似乎意犹未尽。
从没做过什么**事的她,忽然有些了解哪些小太妹了,做**的事情,确实很爽。
“你确定要跟我去抢婚?”
陈江北看着酒店大门,头也不回的问道。
“你说呢?”
云婉瑾轻轻一蹦跳下车,来到陈江北面前,首先舒展了一下曼妙的娇躯,这才做了一个战斗的姿势。
“本小姐今天要去战斗!”
陈江北:“……”
有种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感觉。
不想带女人去抢婚,可是毕竟亏欠着面前的女人,那就让一切罪责,都由自己来承担吧。
男人,就得勇于负责!
打定主意,陈江北不再多言,迈步走向酒店大门。
云婉瑾迈着优雅的步伐紧随在侧,先把男人的手臂勾住,免得他临阵脱逃,自己没得玩。
在门童古怪的目光注视下,陈江北带着云婉瑾进了酒店大门,很快来到了十九楼。
还是昨天的地点,区别仅仅是宴会大厅空着,隔壁的小宴会厅才是婚礼现场,门口有水牌,大门紧闭。
“怪哉,举行婚礼关着门,什么意思?”
云婉瑾凑到陈江北耳边,小声问道。
“有水牌,错不了!”
看到水牌上的名字,陈江北一阵心痛。
新郎:杨佩,新娘:姜婉琪。
脑海中再出三年前,姜婉琪绝望、愤怒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心脏……
“名字里也有一个婉字呢,昨天也有水牌啊,你没看?”云婉瑾又问。
仿佛一刀戳在了陈江北心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女人嘴够毒的,就喜欢看人吃瘪?
不想理她,陈江北把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深吸口气,大步来到小宴会厅门口,酝酿好情绪,重重一脚踹了上去。
轰然一声大门敞开。
“老子要抢婚!”
陈江北放声吼道。
一如昨日的霸气,鹰眸扫视,目无旁子。
小宴会厅内人很少,七八桌酒席,桌边却没人,仅有十来个人在礼台下围在一起,各个面带愁容。
这些人被撞门声吓了一跳,又被陈江北的霸道喊声吓得一阵哆嗦,然后,双方大眼瞪小眼。
似乎……好像……新娘姜婉琪呢?
陈江北一阵迟疑,情况不对。
“你要抢婚?”
围在一起的人群中挤出一个男人,长相非常平庸,个头也不高,一米七左右,文文弱弱的像是读书人。
胸前插着胸花,飘带上写着新郎,他就是婚礼的主角,杨佩。
杨佩快步走过来,满脸怒容与陈江北对视。
“姜婉琪呢?”
陈江北扫视不大的宴会厅,沉声问道,对身前的男人视而不见。
“别跟我提起她!”
杨佩当场勃然大怒嘶吼起来,没了斯文气质,像是一条疯狗。
两步上前,他一把揪住了陈江北的衣襟,不顾金属铆钉隔得手疼,呼吸如同奔跑了几公里的野兽。
“陈江北,我认得你,因为你,一定是因为你,她跑了,姜婉琪跑了!”杨佩再次嘶吼起来,用力撕扯陈江北的衣服。
“跑了?”
陈江北根本没生气,反倒被巨大的惊喜笼罩。
心爱的女人逃婚了,一定是为了自己!
面前歇斯底里的杨佩变得可爱起来,而且他很文弱,对陈江北一点伤害都没有。
这时,杨家的亲戚们围了过来,一个中年男人把杨佩拉开,对着陈江北重重一声哼。
“小子,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姜婉琪出身豪门,虽说如今姜家没落了,但以她的眼光,凭什么看上你?”
男人的胸花上写着公公,是杨佩的父亲。
杨家算不上豪门,甚至远不如云家,经营连锁火锅店,十几年的老店,生意不错,家族式企业,要不是三年来姜家破产家族崩溃,杨佩这个火锅小少爷也追不到姜婉琪。
嗯,如今被逃婚了。
小家族也是要面子的,家族老大开口指责,其他人马上跟进,围着陈江北一通臭骂。
“一看你就是流氓,还想抢婚,见鬼去吧!”
“我们杨家都是文明人,要不今天你就得死这!”
“最讨厌流氓,一个个都不是东西!”
“……”
陈江北根本不在乎辱骂,心念着姜婉琪,推开人群就要走。
“是你勾引走了姜婉琪,都是因为你,我杀了你!”
杨佩突然爆发,嘶吼着抓起一张椅子,冲过来就砸向陈江北。
一只大手抓住了椅子。
“第一,新娘自己跑了,与我无关,第二,闯进来是我不对,很抱歉。”
陈江北满面冷峻,却不带杀意,“看在你手无缚鸡之力的份上,我不计较你的举动,不要自误!”
言罢一挥手,椅子飞了出去。
杨佩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但他却疯了一样,爬起来扑向陈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