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妃气得进了内殿。
所以我现在跪的是皇后。
但我不是很清楚,我在以什么身份跪她。
臣吗?当然可以。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是顾家硕果仅存的侯爷,我理应跪她。
妾吗?也无不可。虽然我知道方式不同,但外人看起来是没有区别的,那碗避子汤,不就帮皇上说明了一切嘛。
我和皇后一起侍奉君主,她为妻,那我就是妾,虽然是男妾,我跪她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我愿意跪,她不愿意承。
皇后看着烫红了半边脸的我,又嘤嘤嘤地落了一会儿泪,向宁太妃请安告退。
这下,殿内空空荡荡,留我一人独跪。
我跪谁呢?
我揉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膝盖,跪我顾家先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