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欢廖欣然的,从姑妈把她收养回家,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当时的我年幼,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这个姐姐好漂亮,看到她心脏就砰砰砰的乱跳。
后来进入了青春期,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
我开始在意她身边出现的人。
她太漂亮了,还那么优秀,纵使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也抵挡不住众多的追求者。
有段时间她跟一个男生走的很近。
我很生气。
所以在男生又一次将买好的早餐递到她面前的时候,我接了过去。
然后就是拉了三天的肚子,拉到脱水住院。
我并不在意自己计策的拙劣,毕竟我要的只是廖欣然的态度,果然第二天她就跟那个男生分了手。
她在病床边给我削着苹果,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下次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不喜欢谁,我就不跟他们交往了。」
当时的我并没有问出,如果我喜欢谁你就会跟谁在一起吗,如果我喜欢你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吗。
因为我知道还不是时候,我还太小。
后来逐渐长大的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跟廖欣然表白,相反的我暗示过她很多次。
还记得那天,我拿着手机上早就收藏好的视频,装似无意的说:「这个妈妈好过分啊。」
她果然好奇,凑了过来:「怎么了?」
我拿起视频给她看:「她发现自己的女儿是同性恋,就把女儿关起来了,还想把她送进戒同所,真的好过分,什么时候爱情跟性别挂钩了。」
「这个母亲的做法是有些偏激,却也是无法接受的原因。」
我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是大道理:「无法接受就可以这么做吗。」
「自然不能这么做。但女孩在明知道自己妈妈没办法接受的情况下还是迈出了那一步,就注定不会善了。」
「那就该把自己的爱人藏在暗处,一辈子不见天日?」
她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愤怒:「那欣然姐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人该理性一点,比如她可以….」
「理性?」我打断了她,质问的话脱口而出:「情感的事情是可以控制的吗,欣然姐是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失去理性吗。」
她被打断后一脸严肃的看向我:「小鱼,人不该失去理性。」
一瞬间,我的怒火消散了,心仿佛不会再跳动,她生气了,是为了讨论的这个事生气,还是为了我表达出来的情绪生气,她那么聪明,她是个成年人,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小鱼。」廖欣然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将她甩开。
僵硬的恢复着自己语言:「我还有事,先走了。」
后来的我再没有让廖欣然给我辅导过功课。
再次见到她是她留学回来,那时候的我已经懂得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后来由于我的成绩下滑,姑妈再次提议让廖欣然给我补课,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回到姐妹情深的时候,但只有我知道,我内心的阴暗面丝毫没有减弱。
我乐致于去找寻廖欣然脸上的惊慌与错愕。
我故意将手中的钢笔扫落地面,然后趁着捡笔的空隙,装似无意的抚过她的大腿。
她会立马弹跳起来。
或者在她给我端来水果的时候,接过果盘的有意的摩萨她的手背。
她会立马收回手。
但纵使我有过很多过火的举动,她都没有真的怪罪,我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挑衅,她退让。
不上不下。
直到昨天我听到了姑妈要给她介绍对象。
是啊,不知不觉廖欣然已经b30b岁了,在大人的眼中,早就是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可我怎么会甘心,她去接触别人。
我珍藏在内心深处的蛋糕,我还没有咬上一口,怎么会任由他人去亵渎。
所以那天晚上我装作高兴的多喝了几杯,甚至还开口祝福她早日觅得良缘。
由于喝醉,我很成功的住在了姑妈家,很成功的跟廖欣然睡在了一起。
她拿着沾了水的毛巾想要给我擦脸。我却一把将她拽到了床上,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她是挣扎着的,但我是发了狠的,她也只能默默承受。
她的身体很烫,比醉了酒的我还烫。
我说:「姐姐,把你给我好不好。」
她僵直了身子。
我装作没有看到她眼中的错愕,继续胡言乱语:「姐姐知道我喜欢你的对不对,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要离开我吗。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只跟我在一起。」我说着就要去解她的衬衫扣子。
她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不甘心的亲吻她,她无动于衷。
终于,我再也没法欺骗自己,松开了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