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新屏退丫鬟婆子后,屋内便只剩我与他。
裴新坐在床边,不满地指责我:「你若想拿捏表妹,有千百种方式,犯不着自己摔地上去!」
我嘴角的笑意一僵。
他似乎一眼看穿我同表妹玩的把戏。
只是刚才,却愿意陪我把戏演下去。我只好低头挨训。
裴新见我不语,数落道:「你今日刚生产,被表妹一推,落下病根可怎生是好?」
他的脸上尽是关切,有些许无奈。
我一时间看得怔愣。
半晌,我只好解释:「若想夺走婆母手中的掌家大权,需让她在舆论上落了下乘。」
裴新面色不快:「还敢顶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我回:「……哦。」
这男人半点不听我解释,我只得作罢。
如此,裴新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去看孩子。
婆母乃老侯爷的续弦,而非裴新的生母。
老侯爷离世后,裴新以嫡长子的身份继承了靖安侯的封号。
可婆母却牢牢把控着候府库房的钥匙。
若婆母真心为裴新打理侯府也罢,可她却将侯府的收入全都补贴给亲生子女和娘家。
因此,裴新只得了表面风光,实际却没得半点好处。
裴新对此恨得牙痒痒的。
而我未出嫁前,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女。
因从小会看人眼色,练就一身绿茶本事。
裴新相看婚事时,一眼看穿我的绿茶手段。
可他并不认为我城府深,手段卑劣。
他深情地握住我的手,说他身边正缺这样一个有脑子的女人,帮助他安顿内宅。
我嫁给他后,这才知道他想我以主母身份,将掌家权握于手中。
而我自然是乐意的。
我成当家主母后,只要裴新敬重我,我与他便一直是利益共同体。
至于他纳几个小妾,我并不在意。
男人图个新鲜罢了。
权钱于我,才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