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觉得脑袋上像挂了个大石头,眩晕感让我不停的晃脖子,我的手脚都被反绑,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苏曼的书房里,苏曼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发现我醒后温柔的把我扶正,让我能稍微舒服的靠在墙边。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沙哑毫无气势。
苏曼用赞赏的眼神打量着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秘密。」
「你想杀人灭口?还是把我变得和他们一样?」
「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咎由自取,而你一直都很尊重我,所以我不会这么对你。」
「你到底是谁?」自从知道这个邪恶女人的所作所为后,她漂亮的脸在我眼里无比阴暗。
苏曼倒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我心里一横,觉得现在这个处境她也没有必要对我下药,就咕噜咕噜喝掉大半杯,她像抚摸孩子一般摸摸我的头,把椅子搬到我对面,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要把这件事情讲清楚,得花很多时间,不过还好,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我先跟你讲我母亲的故事,我母亲是一个乡下女人,没读过书种地也不大好,但是凭借嗓门大,她做着一个非常特殊的工作,就是哭丧。在农村,有人去世办葬礼,一定要有哭丧的女人,哭丧的声音越大表示那家人的孝心越好,有的人家人丁稀薄,就要花钱请专门的哭丧队,我母亲就是吃这碗饭的,那个年代天灾人祸不断,到处都在打仗,所以死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我母亲凭借这个技能在乱世活了下来」
「哭丧的女人有很多忌讳,不能穿太艳的衣服,不能养猫养狗,还有最重要的,怀上孩子就不能再去哭丧,不然沾了鬼气,生下来的孩子就会有问题。
我母亲十八岁那年遇到一个流氓,那流氓趁天黑在小路上堵住我母亲,强行占有了她,母亲生性胆小不敢告官,回家后哭了一场,收拾行囊换了一个地方生活。结果两个月后发现有了身孕,在那个年代吃一口饱饭不容易,为了养活自己,母亲顾不得忌讳重拾起哭丧的工作。
就在母亲肚皮微隆的时候,她在丧礼上遇到了一个商人。那商人的老父染上怪病过世,商人见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颇有姿色,就起了觊觎之心,把母亲纳为小妾」
「七个月后我出生了,那商人成了我继父,我从知事以来,就觉得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我从不生病,有一回贪玩弄伤了胳膊,第二天伤口居然消失了,连一点小疤都没留。我长到八岁的时候,继父看我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终于有一天,他把我叫到自己的房间,让我脱掉自己的衣服,我很害怕不敢动,继父粗暴的脱我裤子,我母亲听到我的呼救声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后愤怒地给了继父两耳光,声音高昂的骂着继父禽兽畜生,继父恼羞成怒,拿起柜子上的花瓶砸向母亲的脑袋,母亲被砸的满头是血,我吓得哇哇大哭,继父用东西堵住我的嘴,把我绑到床上,当着奄奄一息我母亲的面,他……」
「我非常痛苦,不断求饶,求求他放过我,但是他根本不理会,更加粗暴的在我身上发泄,我母亲拼上最后的力气,跳到他背上咬掉了他的耳朵,那男人吃痛,拿起剪刀刺向我母亲的胸膛,他嘴里不停地用秽语辱骂我母亲,一刀接着一刀,很快母亲的血就流满了整个房间。杀掉母亲后,他又把剪刀对准我,他的耳朵半挂在脑袋边,整个人就像发狂的野兽,他掐住我的脖子,对准我的腹部一阵乱捅。」
「他以为我已经死透了,把剪刀丢在床边,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就在这时,我满身是血的挣脱绳子,捡起了那把刀,看着他惊恐慌张的模样,我觉得很满足,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唯一的遗憾,就是让那个畜生死的太轻松。」
「现在,你还觉得我做的事情过分吗?」苏曼挑了挑眉,直直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