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日料包间,身穿和服的服务员送上最新鲜的食材,又礼貌退出包间。
纪洛笙夹了第4块野生蓝鳍金枪鱼大脂后,霍祁漳默默将鱼子酱蟹肉茶碗蒸放到她面前,“少吃点生冷的。”随后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在港城随便拍的,喜欢就戴着玩。”
纪洛笙放下手中的松叶蟹醋冻,看到一对钻石耳坠闪闪发光,椭圆黄钻外镶嵌了一圈白钻,仿若盛开的鲜花,一边各三朵。霍祁漳送了她一对永不凋零的玫瑰。
“喜欢,你帮我戴。”
男人起身坐到她旁侧,细致地将绸缎般地长发撩至一侧,露出白净的脖子。纪洛笙今天出门没有带耳饰,圆润的耳垂中间有一个小洞,霍祁漳小心翼翼地将钻石耳坠戴上,生怕弄疼她。
“好看吗?”
纪洛笙正欲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看看,霍祁漳倏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薄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朵,又从耳后的胎记延伸到修长的天鹅颈。
“很好看。”
身后传来的温气息像是带着某种魔咒,加速了心脏的跳动。两人回到车上,不知何时又纠缠在一起。一时间,车内流动着暧昧的声响。
“宝宝,想不想我?”霍祁漳坐在驾驶座,身上搂着朝思暮想的人儿。
“好挂住你。”
“这次怎么不敢喊哥哥了?”他起了坏心思,揉了把柔软的雪球,声音又哑又沉。
“我喊,我喊还不行吗……哥哥。”肩头传来绵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
大概是最后的冰激凌里加了酒,又或是刚才忘了呼吸,纪洛笙的脸颊微红,眼含秋水,男人的目光愈发灼热,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毫不掩饰地凝望着她。
有力的大手扶着细腰贴近微凉的腹肌,轻柔慢捻,“杳杳,哥哥的手怎么…”
纪洛笙羞恼,扬着下巴轻轻咬在他的喉结上。
霍祁漳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啪地一声打在蜜桃上,声线低沉地不像话,咬牙切齿,“回家收拾你!”
玄关处,东西散落一地,分别的思念在此刻达到顶峰。在机场拥吻的那一刻,纪洛笙那句话几乎让他疯狂,她说她爱上他了,他想再听。
这一夜,霍祁漳一次又一次地逼着纪洛笙说出那三个字,直到星星的微光减弱才抱着她沉沉入梦。
年底的时候,许斯清带着林之星和她父母两家人聚一聚吃个饭,霍祁漳和纪洛笙作为长兄长嫂自然是要出席。许家将晚餐订在x·小馆的包间,宁静悠远的环境,令人心生平静。
自从前段时间绑架事件之后,许斯清对林之星ᴊsɢ更是寸步不离,生怕一不小心再出点什么事。两家人虽没有明确提到结婚时间,但是纪洛笙看得出来,许斯清是迫不及待想把人娶回家了。
突然想到一开始自己和霍祁漳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根本没有所谓的父母相见这一环节,更何况,她的家人……纪洛笙的眼中不免划过失落。
席间,两家父母交谈甚欢,就连许斯清也喝了不少,霍祁漳倒是说的不多,专心致志地替纪洛笙剥虾夹菜剔蟹肉。
自从港城回来后,霍祁漳在某些事情上特别上头,纪洛笙下午才起床,腰自然有些不舒服,偷偷直起身子敲了敲。
身旁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擦手巾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悄无声息地将手搭到了她的腰后,慢慢揉起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却在高朋满座中将爱意藏于行动。
许母命人给林家父母准备了不少礼品,也算是表明了许家的心意,最后是霍祁漳结的账,又安排好司机将许父许母送回家。离开的时候,许母一把拉住了纪洛笙。
“安杳,这个你拿着,妈前两天不是去拍卖会了么,这个玉簪我瞧着很适合你。”
纪洛笙习惯了许母时不时就给自己买东西,但今天这种场合下,许母肯定是刻意而为之,不让她觉得受到了冷落。
她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黑漆雕花木盒,眼底迅速起了一层雾气。“谢谢妈。”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霍祁漳从许斯清那边过来,许父许母已经离开,只看见自家太太站在车旁欲哭未哭的可怜样,脚步急促地搂过她,“这是怎么了?”
纪洛笙举起手中的木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妈妈送了个玉簪给我。”
“一个玉簪就感动成这样?我送你这么多东西怎么不见你哭呢?”霍祁漳替她拢紧大衣,捏了捏她的小脸。
“那不一样嘛……”
“行,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吧,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哭。”霍祁漳将手心覆盖在她湿漉漉的睫毛上,贴着耳边低声说了句浑话。
“我还是喜欢你不说话的样子!!”
“好,不闹你了。”霍祁漳搂着她上车,见她望着窗外依旧有些出神的模样,眉心微折,“为什么不高兴?”
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