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晟倒好,满京城这么多的女人看不上,竟然看上谢道之新收的养女。
看上了还不算,竟然还青天白日的明抢……
骂他一声畜生,都觉得是在侮辱畜生两个字。
“伯仁,过去的事情不谈,看看这事儿如何应对。”赵彦晋拨了拨茶盖,叹息一声。
“断子绝孙这事,搁谁身上都是灭顶之灾。”
董伯仁沉默良久,忽然问道:“如何应对,还看王爷的意思。”
“怎么说?”
“事情牵扯徐,谢两家,徐晟掳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徐来自个也向王爷承认;但谢老三行凶,无凭无据,不过是徐来父子的推断。”
董伯仁:“王爷若还想拉拢谢道之,那就不能让徐来乱来,命他忍下这口气;若王爷对谢道之不报希望……”
“谢道之。”
赵彦晋冷哼一声,“本王的手伸过去足足三年有余,这人只是装聋作哑,可见与本王不是一条心啊。”
“既然不是一条心,那就让徐来放手去做,哪怕最后不能收场,徐晟那条命根子挡在前面,怎么样也扯不到王爷头上。”
董伯仁:“若徐来能把谢道之拉下马,内阁一席空缺,咱们顺势可以把杜建学安插进去。如此一来,局势对王爷就大为有利了。”
“妙啊!”
赵彦晋一拍掌,眼睛倏地亮起来。
“来人,把徐来请进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设局
徐来从重华宫出来,直奔家里。
回到徐家,连官服都来不及脱下,便匆匆去了儿子的院中。
还没进院,远远就听到一片闹声。
“都他娘的老子滚!”
“叭——”
“当——”
徐来一个激灵,加快了脚步。
“老爷!”
下人们看到徐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忙纷纷行礼。
徐来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们都滚远点。
“儿子,儿子……”
他进到里屋,上前一把抱住像条死狗一样的徐晟,“王爷点头了,他点头了,爹可以为你报仇了。”
“爹!”
徐晟一把揪住徐来的衣襟,满目狰狞。
“把他给我杀了,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不行,留他一条命,老子也要把他的老二剁了喂狗,我让他也做太监,做一辈子太监……爹……”
徐晟身子往后一仰,双手发狠般敲着床板,哀嚎连天。
“儿子不活了……让我死吧……我活不下去了……我没有脸活了……”
“儿子!”
徐来老泪纵横道:“你别死,爹给你报仇,爹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那贱人也不许弄死。”
徐晟一用力,上半身撑起来,咬牙切齿道:“我要让我徐府所有的男人一个个奸她,奸死她!”
吼出最后一个字,他又像条死狗一样躺了下去,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帐帘。
徐来看得心如刀割,抹了把泪后,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见十几个丫鬟婢女战战兢兢地候着,他脸一沉,阴狠道:“好好伺候少爷,要少一根汗毛,扒了你们的皮。”
“是!”
回到书房,师爷迎上来,“老爷?”
徐来摆摆手,转身把门关上,才开口道:
“我要两个人,一个谢老三,一个是那小贱人,你替我想想办法,怎么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
城中别院。
谢不惑刚刚巡完铺子回来,一抬头就看到树下的乌行。
乌行迎上去,低声道:“爷,都打听清楚了。”
“说!”
“那天晏姑娘与我们分开后,走到四条巷往咱们府里拐弯的那个路口时……”
谢不惑越听心越惊。
乌行看着自家爷的脸色,“现在外头都在传,徐晟那玩意是咱们家三爷下的手。”
谢不惑几乎是瞬间道:“不可能,老三没有那么冲动。”
谢老三想整人,那绝对是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把人折磨死,这么刚烈的手段……
不是他!
“那……”
乌行傻眼了:“会是谁?”
谢不惑动了动嘴角,将心中的怀疑慢慢压下去,然后摇摇头。
不是老三,那就更不可能是裴明亭,这人明面上看着满嘴脏话,不可一世,实际上……
如果真是他们这头的人做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江望月身边的那个婢女。
她女扮男装起来,身材偏瘦,偏小,和徐晟嘴里的黑衣人相符。
但这人刚来京不久,如何能找到徐晟在城西的别院?
“你说是李不言去五城兵马司报的案?”
“是。”
那就对了。
老三和李不言,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两人悄无声息的把人给解决了。
谢不惑嘴角浮起冷笑,“走吧,先用饭。”
刚走几步,他突然扭头看着乌行。
“上回徐晟的背后,是杜依云,那么这一回呢,杜依云有没有伸黑手?”
乌行被他问得一愣。
“应该是有的。”
谢不惑说话的口气十分肯定。
“上回杜依云在江望月那边吃瘪,没几天江望月就倒了霉;这回她和老三的婚事不成了,江望月又倒霉,而且又和徐晟有关……”
“真要是杜姑娘,那就太歹毒了,这是借刀杀人啊。”
乌行心惊得砰砰直跳,“爷,咱们要不要暗中通知一下三爷,让他小心……”
“不用!”
谢不惑眼睛里寒光一闪,冷笑。
“谢府大房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二房出手!”
……
此刻的三爷和裴笑正坐在马车里,面面相觑。
想对付徐晟很容易,但要拔了他老子徐来的狗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谢五十。”
裴笑:“就凭徐来那个性子,刑部的冤案,错案一定少不了,要不要从那头入手?”
“不好。”
顾砚安摇头,“我们的手伸不进刑部去。”
“要不把徐晟糟蹋过的女子一个个找出来……”
“时间太长,动静太大,更何况那些姑娘多半收钱了事,钱一收就说不清楚了。”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你个王八蛋倒是说个法子给我听听?”
“把我当饵,你觉得怎么样?”
裴笑眼皮一跳,“你,你说什么?”
顾砚安掀开眼皮,“徐晟一口咬定是我派人割了他那玩意,他恨不恨我?徐来恨不恨我?”
裴笑:“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
顾砚安:“既然这么恨,你猜他们会不会动手?”
裴笑:“徐来不好说,徐晟那孙子肯定忍不住,说不定现在也想割了你那玩意。”
“我是谁?”
“谢府三爷,内阁大臣最宠的儿子。”
“徐晟那孙子的玩意是不是我割的?”
裴笑翻了个白眼,“必须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就是被冤枉的。”
顾砚安突然把声音压下来:“他们动了一个被冤枉的谢府三爷,这罪名够不够把徐来拉下马?”
裴笑深思道:“最好还要来个真凶现身,这样三爷你才能搏得京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