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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谢韶月萧瑾寒的小说在哪阅读

5 人参与  2024年03月20日 15:20  分类 : 《关于电脑》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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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谢韶月萧瑾寒的小说在哪阅读

《鬓云香腮》精彩章节试读

回宫后,衡书上前递来一份帖子,是寿安宫送来的。
  谢韶月大致瞧过,是崔太后要办赏梅宴,除了邀请过谢韶月外,还有几位世家贵女。
  崔露秾的名字傅然在列。
  崔太后给她的帖子大概是特别的,因为后头还有太后亲笔字迹。
  大约便是说了谢韶月孤身在京,宫中又只有她一人,没个可心的朋友,崔太后便想着让她与同龄的女郎好好相一番。
  若谢韶月真是个愚钝的,只怕现在已感动不已。
  可贵女哪是好相与的,高门贵女尤甚。她们自有自己的交际圈,轻易不会容纳新人,想必她们根本不愿意与谢韶月接触。
  谢韶月几乎都能想象当情形。
  等贵女们嘲弄排挤完她,崔太后再出来主持局面,末了慰问她一番,便能轻易邀买人心了。
  谢韶月没再想这些,左右还有点子,到时情形便到时再应对。
  眼下,她倒是对一事好奇。
  “衡书,这上头怎么没有国公府的人?”
  按道理来说,世家大族为了地位稳固,往往追求多子,好互相结亲联姻。
  总不能偌国公府,一个未出嫁的女眷都没有吧?
  衡书闻言面色有些奇怪,良久才轻轻道:“回禀小主,靖国公原是有个女儿的,只是还未养大就丢了。”
  “丢了?”谢韶月蹙眉,“靖国公之女也能走丢吗?”
  “小主有所不知,大约二十年前,现在的这位靖国公还在边地征战,国公夫人也是将门之后,当年有名的巾帼英雄。他们夫妻二人一同戍边,当时也是一段佳话。”
  “后来边地安生了些子,国公夫人生下了一位女儿,索性就养在了边关。谁能想到数年之后又起战乱,我方后营遭袭。等国公夫妇回去时,已找不到女儿了。”
  衡书说到此摇头叹息:“这么多年靖国公一直没有放弃,连南梁都去寻过,可惜一点消息也无。谁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已经……”
  他一顿,忿忿道:
  “依奴所见,靖国公这般忠臣,却要遭受这样的折,实在是天道不公!”
  谢韶月弯了弯唇,不置可否。
  天道从来都不公。
  她想起宫宴上国公夫人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
  莫非她的长相……与靖国公走失的女儿有所相似吗?
  不,依衡书之言,国公之女遗失时年岁还不大,这么多年过去,容貌变化,只怕国公夫妇自己也记不清了。
  或许……只是年纪相仿罢了。
  这倒是有趣。
  要是能加以利用一番,借到北姜民心所向的重臣之势,她与太后周旋时,也能多出些筹码;乃至后出宫,有了靖国公相助,想必也会方便许多。
  这念头刚闪过,谢韶月生出些愧疚。
  利用他人伤痛之事利己,似乎不太好。
  但她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想要自己过好一些罢了……
  靖国公夫妇既然心善,应当也不会介意。
  如此说服了自己,谢韶月盘算起还有几次见国公夫妇的机会。
  除夕宴与上元节,大抵都还能见上一回。
  得趁这为数不多的机会,多多博取些好感。
  谢韶月如是想着,让梨落将帖子收起来。
  –
  但与靖国公接触的机会比谢韶月想象得要早。
  两后休沐结束,谢韶月被传去御书房时,靖国公与一大臣仍在里头与萧瑾寒商议来年雪灾之事。
  谢韶月立在外头,听里头的话语断断续续飘出来。
  今年冬的雪下得多了些,有不少农户因此冻死,庄稼也被压死了不少。
  北姜又少雨,来年春耕很成问题。
  谢韶月没在门口站多久,便有意走远了些,到了御书房窗边。
  窗户与书案的距离便远了,这样谢韶月既能看见萧瑾寒,又不会听到太多关于政事的东西。
  她尚且无心预政治,这除了引起萧瑾寒疑心外,毫无用。
  谢韶月侧身立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往里瞧。
  萧瑾寒一身玄衣坐在案前,暗色龙纹若隐若现。他墨发束起,长眉漆眸,如玉如松;发上乌纱翼善冠间金龙腾飞,略微冲淡了他眉眼间的阴郁,而将帝王之威突显。
  他垂目在奏折上勾画,执笔的手苍白劲瘦,正好被落入窗内的一缕光照到,更显得赏心悦目。
  谢韶月盯着他的手出了神,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她努力瞧着,似乎看见萧瑾寒手背上因执笔写字的动作而隐约凸显的筋脉线条。
  那写字的手却顿住了。
  像是察觉到什么,谢韶月慢悠悠抬眸,与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
  华丽凤眸此时盈满戏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谢韶月:!
  她下意识一缩头,后退几步躲到了窗内人瞧不见的地方。
  看着窗外身影一闪而过,像受惊的兔子钻回洞穴,萧瑾寒的唇角勾了勾,随即又放平了。
  下方正在说话的臣子无意抬头,见他们的君王侧眸看向窗外,神情捉摸不定,似乎……正在走神。
  他顺着视线看去,窗外空无一物。
  “陛下,可是臣所言……有问题?”
  他诚惶诚恐问道。
  萧瑾寒慢吞吞收回视线,“唔”一声道:“无妨,孤看见一只有趣的鸟儿罢了,继续说吧。”
  鸟儿?
  这天寒地冻的,哪会有鸟儿在外头?
  臣子觉得奇怪,又想皇帝不会与他们撒谎,便没再多想,继续将断掉的话头接下去。
  倒是靖国公多看了两眼窗外。
  曾经戍边的经历让他格外敏锐,因此其他人没注意的地方,他却留了心。
  方才那里……似乎有个女子。
  –
  谢韶月躲了会儿,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她又不是偷偷来的,分明是萧瑾寒传召,自己无论如何,也该光明正大些才是。
  这么想着,她又挺直了脊背,踱回御书房门外,在廊下静立。
  里头的絮语渐渐停了,房门打开,臣子先后出来。
  谢韶月低眉,蹲身行礼。
  这些都是老臣,再好奇谢韶月,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有的直接略过她,有的则礼貌性地回问她一声安。
  靖国公还有些别的话,在里头多留了一会儿,因而出来得最晚。
  谢韶月抬目看过一眼,便低头柔声:“请国公安。”
  靖国公停了步子,和气道:“谢美人安好。”
  谢韶月讶然,起身道:“国公记得我?”
  靖国公笑道:“谢美人不也记得我吗?”
  谢韶月低目,轻轻道:“我以为宫宴时只是遥遥一见,国公并不会放在心上。”
  “我虽不曾与美人说过话,我夫人却有。”靖国公说起国公夫人,语气柔和了许多,“美人是来找陛下的吧。”
  谢韶月颔首,从袖中取出一个刺绣精巧的香囊:“劳烦国公替我转交给夫人。”
  靖国公抬眉惊讶:“美人这是做甚……”
  谢韶月笑着的眉眼落寞下来:“不瞒国公,我知道自己在这里并没有多么讨喜,但宫宴时,国公夫人却是第一个来与我说话的。”
  “我很感谢夫人,这香囊是我亲自绣的,听说今国公入宫,便劳您帮忙了。”
  靖国公看着眼前女郎落寞神情,心头一动。
  若是他的女儿还在,应该也这般大了。
  她尚且年少,却如此小心,靖国公感到些不忍。
  他接过香囊,见其上针脚细密,走线流畅,绣样栩栩如生。这也不算太过贵重之物,又精巧无比,便应承下来。
  “美人放心,我会交给夫人的。”靖国公将香囊妥帖收下,下意识想拍拍她肩安抚,又觉不妥,动作僵地收回了手。
  “美人也不必太过伤怀,宫外之人至多见几面罢了,何况他们的喜欢,也并不值当。”靖国公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谢韶月一怔,旋即莞尔福身:
  “多谢国公。”
  她看着靖国公走远了,这才往御书房里走去。
  萧瑾寒已等了她一会儿了。
  见她入内,萧瑾寒指尖敲着书案,似无意问道:“和靖国公说了话?”
  谢韶月没想瞒他,便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到“香囊”时,萧瑾寒意味不明地眯了眯凤眸。等谢韶月说完,就瞧着萧瑾寒盯着她。
  谢韶月小心翼翼问:“陛下,是有何不妥吗?”
  她暗想也没多说什么呀,怎么会被萧瑾寒察觉呢?
  萧瑾寒点了点头。
  谢韶月面上镇定,心跳却快了起来。
  只见萧瑾寒眉头锁,指尖在桌面上点了两下,沉声:“孤也帮你许多。”
  谢韶月眨一眨眼,没过来。
  萧瑾寒的眉头拧得更了,阴沉沉的像是覆了层乌云。
  “她与你说句话你就赠她香囊,那孤呢?”
  他面色阴郁得吓人,可此时谢韶月却想笑得很。
  她抿唇忍笑,片刻后才道:“可是……可是陛下,您不是不喜熏香吗?”
  萧瑾寒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不悦道:
  “谁说孤要香囊了?”
  “好好好。”谢韶月笑盈盈坐到他怀里,后者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还十分自然地环住腰身防止她滑下去。
  只是这一系列动作配着萧瑾寒的冷脸,有种分外的滑稽感。
  谢韶月说话慢了些,活像是在哄小孩:“那妾身给陛下绣个帕子,好不好?”
  萧瑾寒别开眼睛,语气不善:“孤不需要。”
  谢韶月知道他只是拉不子在嘴,却故意道:“既然陛下嫌弃……那妾身就不绣了。”
  萧瑾寒面无表情地看她,谢韶月分明从那双古井无波的漆眸里读出了几分震惊几分控诉与几分委屈。
  她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伏在他怀里笑得身子直颤。
  后知后觉被戏耍的萧瑾寒了后牙,凤眸危险眯起。
  “啊呀……哈哈哈哈陛下…陛下饶过妾身吧。”
  谢韶月扭着身子想要逃过萧瑾寒挠痒的手,可她被锢在怀里,又能躲到哪去,实实在在被挠了许久。
  至少谢韶月是这么觉得。
  若是萧瑾寒不停手,她觉得自己真要背过气去了。
  谢韶月笑得浑身无力,软绵绵倚靠在萧瑾寒怀里微微息着,两颊晕着酡红,眼中泪光点点,一副刚被蹂躏过的模样。
  她听到萧瑾寒不知是得意还是嘲讽地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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