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在没弄清楚闵乐恩的来意和她的本性时，她不敢再散发她的善心了。
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掺和到那样危险的事态里，更没有能力保证自己能够一直平安。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给程沛琛添麻烦。
要是闵乐恩来者不善，她怕自己成了程沛琛的软肋。
忽然，姜雅脑子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可她没有抓住。
“对不起。”姜雅道歉。
闵乐恩失落是失落，但她很懂事地说：“没关系，等周末吧。”
“好。”
挂了电话后，姜雅还在想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
拿起课本，她突然知道她忘记了什么事。
她忘了问程沛琛，为什么闵乐恩会来找他，而不是去找裴应章？
乌芸进办公室的时候，差点和姜雅撞上了。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乌芸和韩唯登记离婚后，她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没事就和同事们约着出去逛街，晚上有时间还去唱卡拉OK，日子别提过得多潇洒了。
她对姜雅的态度又恢复到了没有和韩唯恋爱之前了。
姜雅摇头，“没事。”
“真没事？”乌芸看着她的脸色，指了指，“你这脸色都不好。”
姜雅摸了一下脸，“真的？”
“嗯，苍白。”乌芸问她，“和程沛琛吵架了？”
“没有。”
乌芸想来也是，程沛琛怎么会和她吵架呢？
他俩的感情也是经过了很多才走到现在的，是经得起考验的。
“我去上课了。”姜雅拍了拍脸，让自己的神志精神一点。
乌芸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怪怪的。
下班后，程沛琛来接姜雅。
姜雅走出校门，看到程沛琛车子的同时，她也看到了站在校门口保安处的闵乐恩。
闵乐恩正冲她笑。
那一刻，姜雅整个人瞬间停住了。
她莫名地觉得闵乐恩那个笑容，好恐怖。
“姐姐。”闵乐恩从保安那里走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她。
她每一步靠近，都让姜雅心慌慌。
下午才跟她说晚上有课，不能一起吃饭。
这会儿，被她逮了个正着。
姜雅看闵乐恩，再也没有什么天真傻气的滤镜了。
特别是那个笑容这会儿还让她非常不适。
“你怎么在这里？”姜雅稳住心神，和平常一样问她。
“你说你晚上有课，不能吃我做的饭。我等不到周末，所以，就专门给你带来了。”闵乐恩把手上的袋子提高了一点，里面有一个保温盒。
姜雅没想到她是来给她送饭的。
闵乐恩歪着头问：“所以，姐姐，你晚上有课吗？”
她这个问题，问得姜雅胸口一堵。
总感觉闵乐恩是故意的。
“本来是有课的，我让她请的假。”程沛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姜雅身边，握住她的手。
他很意外地看向姜雅，她的手很凉。
姜雅在程沛琛出现的那一刻，她不安的心才渐渐稳定下来。
“哦。”闵乐恩低头看了眼拎过来的袋子，失落地说：“那姐姐也不能吃我做的饭了。”
“改天。”程沛琛对闵乐恩一如既往的态度，不是很好，也不是很热情。
闵乐恩点头，“好吧。”
“上车，我送你回去。”程沛琛牵着姜雅的手，对闵乐恩说：“以后别再瞎跑了。”
闵乐恩低头跟在他们身后，然后默默地上了后座。
姜雅坐在副驾驶，忍不住从后视镜去看闵乐恩。
闵乐恩抱着装着保温盒的袋子，看着车窗外，整张脸都写满了不开心。
她的本性要是真的如现在所看到的是一样的多好啊。
姜雅无法想象闵乐恩是带着什么目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的。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程沛琛把闵乐恩送到之后，便开车走了。
“你怎么了？”程沛琛担心姜雅，“是不是很害怕？”
姜雅不瞒他，“嗯。现在对她，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了。”
“是我不好，不该告诉你。”程沛琛确实是有点后悔了。
“有个问题我忘记问你了。”姜雅偏头，正色看程沛琛，“闵乐恩就算是做什么，她应该去找裴应章，而不是来找你。”
姜雅问他，“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这个问题让程沛琛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面不改色，“她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她来找我，才不会被怀疑。”
姜雅又问：“她在你身上能得到什么？”
这会儿，姜雅的脑子转得特别快。
她在想，裴应章能在东南亚混得风生水起，那作为裴应章的小舅子，程沛琛呢？
他是不是在东南亚，也有产业？
第308章 这日子，还过吗？
姜雅不敢深想。
她害怕自己会想到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闵乐恩真要如他所说的那般，那他也不见得是个干净的人。
姜雅忽然心气绷紧，她想到了网上那些信息，脑子里补出了很多画面。
刹那间，她顿时觉得身边的男人，也透着她想象不出来的危险。
程沛琛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感觉到了姜雅不安的情绪。
“你在怀疑我？”程沛琛望着她，问得直接。
姜雅抿着嘴唇，心跳紊乱，呼吸也是不顺的。
她的手揪紧了安全带，许久才抬起眸子，对上那双让她一眼便沉沦的桃花眼，“我能怀疑你吗？”
程沛琛深呼吸，“有些事情，我解释不了。”
“那你干净吗？”姜雅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程沛琛开了车窗，透了一口气，又偏头看着她，“什么叫干净？”
“违法乱纪，就是不干净的。”姜雅定定地凝视着他，“你，干净吗？”
程沛琛蹙眉，没有立刻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