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姐姐,我与族长们已汇合。对不起,弟来晚了,听闻你无事后我不知多欢喜,族里知你何忧,所以我有一事,也许能解你忧。寻到绰堂兄的经过之前未详说,现在你只要知道,绰堂兄在大柔地位不低,已请大柔女君相助,使臣队伍不日将抵达关外,他们只要见到新帝必会求情......”
苏鸢看到这里忍不住欣喜抬眸。
风静见苏鸢果然欢喜,露出笑容道:“看来是属下猜对了,姑娘,咱们用早食吧?”
“好,用。”苏鸢折起信件嗓音清亮。
河兮揉着一头鸡窝走出饭厅,见苏鸢吃的欢快睡衣立马消失。
她大步凑上前在圆桌坐下,两眼盯着苏鸢:“鸢鸢,渊队被放出来了?”
苏鸢把装满头的篓子推向她开口:“还没,你先吃饭,吃了咱们出门。”
“姑娘,小二回来了。”
刚说完,苏鸢就听到风静的声音冲外望去。
小二快速跑进屋,看到上首的苏鸢恭敬行了个礼回道:“鸢主,城里搜查的军卒变少了,四个城门的官道也放开了,看他们模样都是奔着其他城去的,大理寺怕会更热闹了。”
“那他们出去是抓人吗?”河兮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瞪眼看着小二。
小二摇头,躬着腰客气道:“有小黄门,听其他人猜测,怕是还有上任的旨意。”
苏鸢颔首:“涉事官员太多,安抚民心处理政务都需要有人及时出面,抓捕要进行,上任也该进行,这真是应了那句‘一家欢喜,一家忧。’”
小二咧嘴点头:“是鸢主说的这个理。”
“行了,你们也疲累了,去吃些早食就休息,大理寺那边我们去盯着。”
小二恭敬垂眸:“有吃有喝我们不累,还是让小的跟着吧。”
风静向小二笑摆手:“听鸢主的。”
小二抬眸看了眼风静,最后还是点头退下。
苏鸢向风静招手:“你也赶紧吃,吃了我们出发。”
风静点头跟着坐下,三人用了饭,套了牛车就往大理寺走。
今日寺外人更多了,待到了大理寺,苏鸢几人才听说京兆尹也开审了,一番塞钱打听后,才得知郑府还在大理寺,几人松了口气耐心等在外面。
看了信件的苏鸢反倒不想郑府如此快开审,但是她没想到老天偏要跟她作对。
当茶棚里人满为患,食香飘荡的时候,苏鸢眼睁睁看着风静从布告前的人群里挤出来:“鸢主,郑府已审!”
她看着苏鸢脸色沉下喘着气不停歇道:“是流放!”
“流放?包括三房?”苏鸢又惊又松了口气。
风静重重点头:“看起来与当年苏氏一样,家产全数抄没,奴婢家丁发卖,听说是一月后启程,您说我们能等到吗?”
苏鸢不清楚,这已经审理的案子可不好翻案,想当初她可是落了个让全京城嗤笑的小人话柄。
“大渊他们呢?”
“鸢鸢,我打听了。”河兮正好跑回来,看着苏鸢急道:“说是送去京兆伊的一个郊区牢房,那边日子过得可苦了,你说怎么办呀!”
听到是在郊区苏鸢反倒松了口气,向风静使了个眼神:“先回府。”
风静点头,河兮小跑去拉出牛车。
回府后,苏鸢见候着的小二知道对方定是出去了,开口嘱咐道:“多去买些普通干粮,准备些铜板碎银,打听属于京兆尹的监牢在哪边?还有看守的人,信息越多越好,不要吝啬钱!”
小二点头,转身就往外跑。
苏鸢看向一旁的风静:“去请李氏的人,郑叔的伤口怕是开了。”
风静颔首。
苏鸢见众人安排完,自己也闲不住进屋收拾能用的被褥衣裳。
次日。
意料之中的,牢狱外许多人都担忧等着。
因为人多势大,看守牢狱的人也只能秉公办理。
苏鸢在小二的消息下直径前往牢狱隔壁的公廨,被搜查后她终于进堂。
进来的苏鸢第一眼就看到大堂左边书案后坐着的人,他面如黑炭,虎目凶横,粗糙的手拿着笔一脸不耐烦摆手。
苏鸢攥紧帕子耐心排队。
“无辜不得探望,说吧,什么事。”
不知排了多久,终于排到苏鸢,她听对方不客气开口,忙用江湖礼节拱手后拿出郑卓然的病案:“大人,郑府三房郑卓然重伤,小女烦请大人帮忙开探监令让小女带医匠进去包扎。”
凶狠恶煞的汉子一直盯着苏鸢,见她是女子,打量的眼神也没有收敛,若不是苏鸢不是寻常女子,怕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哟,鸢主事呀~”
苏鸢有些诧异看向露出笑容的狱典,按理说登记造册管理档案的都是文官,可是苏鸢第一眼看到此人就知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对方看出苏鸢的心思,啧啧解惑道:“你们鸢眼做的这么大,还有你的名气,某不知道也难,等我看看阿~”
狱典没有刚才的冷漠,不过凶狠的脸并没有融化多少,他翻阅伤患卷轴,然后再对照行刑结果。
苏鸢站在对面紧张又忐忑,昨日都在寻摸关系,可这往日鸟都不来的牢狱一下门庭若市,她们寻得关系就微不足道了。
耳旁是一阵静谧,苏鸢垂着眼也不敢乱打量。
好似等了许久,其实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粗狂的嗓音发出一个“行”字,苏鸢从未觉得如此悦耳。
狱典抬眸看向松了口气的苏鸢嗓音鸣鼓道:“郑卓然伤势不轻,你可不能寻些草包郎中,还有,考虑到囚犯与牢狱里的安全,你的探视需要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