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渭城,我真的挺混蛋的,你自己说,让我等你回家,我做好饭菜,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不回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还有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
“你一直的愿望都是抓住贺时寒,你还没抓住他,所以你还不能出事。”
“你说,我们该买房了,要有个属于我们的家,我打算抽空就去看房子了,毕竟……”阮苏念声音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随着她接下来的话,眼泪夺眶而出,成串落下。
“毕、毕竟……”她的声音嘶哑颤抖着,“等我们孩子出生,我们两人再加上我们的宝宝,出租屋内就太拥挤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反正,我希望可以生个男孩,像你一样最好。”
……
在叶渭城出事后,阮苏念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
她甚至想过,待他醒后,让他辞掉警察的工作。
她要的不多,
只希望他平平安安。
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知道,叶渭城是不可能放弃的,或许这是他的宿命,也是自己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
叶渭城出事后,行凶的那个人当场被抓,从他口中没撬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过贺时寒却跑了,他双腿不便,按理说行动不便,可他一旦出了国,再想找他就不容易了。
两天后,叶渭城离开重症监护室,却迟迟未醒。
气氛压抑,众人更是无心顾及谢放半个月的婚礼。
谢放来探病时,甚至说道:
“叶大哥,我也不找你当伴郎了,你若是不醒,我的婚礼怕是办不成了。”
“你们一个个的,真的很过分!我谈恋爱挺早的,结果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可告诉你,你如果不醒,我就给阮医生介绍对象,给你孩子找个后爹。”
所有人:“……”
叶识微无语,示意他快点闭嘴。
倒是医生说道:“他是有意识的,或许多刺激他,能促进他苏醒。”
然后,谢放与许京泽开始唱双簧了。
许京泽:“以后叶大哥的孩子喊别人叫爸爸,那是种什么情形啊?”
“喊爸爸没关系,就怕不是亲生的,这后爹不疼孩子,如果阮医生再与他生个孩子,那孩子的处境就更难了。”谢放说道。
“那也太惨了。”
“阮医生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奶狗还是小狼狗。”
阮苏念无奈,医生只是随口建议,他们怎么还当真了,却也问了句:“为什么偏要找小的?”
“年轻啊,身强体健,精力旺盛,你想找个和叶大哥一样老的?”
“……”
如果是平时,借这两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叶渭城造次,众人怀疑,他们是故意借着刺激他苏醒为名,说出了心里的大实话。
说来也是挺神奇的。
叶识微与阮苏念总会陪着他说话,都没什么用。
被谢放与许京泽这么刺激后,当天夜里叶渭城居然神奇般的醒了。
一开始时,他说不出话,阮苏念用棉签蘸水给他润唇,他身上伤口疼得厉害,他对许多止疼药都有抗药性,稍微动一下身子就疼得厉害,叶渭城就这么静静看着阮苏念,或是看向她还干瘪的肚子。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他不说,阮苏念也懂。
叶渭城轻点着头。
“你确定要当父亲了。”
“……”
“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突然,其实我也没想到。”阮苏念托腮看着他,“大概是之前安全期那次怀上的。”
“我原本以为,我会很害怕怀孕生孩子,不过一想到是和你的孩子,我还挺期待孩子出生的,我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觉得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叶渭城在昏迷期间,是有意识的。
周围人在说什么,他也几乎都听到了。
只是这个孩子来得实在突然,他内心震荡着,有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觉充斥着心脏。
有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会降生,那种感觉太神奇。
妻子、孩子、妹妹……
无论如何,他也要撑过去!
第760章死亡凝视,独自承受太多
阮苏念熬了太久,这几日没休息好,直至第二天医生来给叶渭城检查,确定他脱离危险期后,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太沉。
当她醒来时,意外的,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母亲正偏头与叶识微聊天,逗弄着她怀里的安宝,小家伙挺乖,不哭不闹。
“爸、妈?”阮苏念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我煲了汤,在保温桶里,小叶喝了点,你也喝点,应该还热着。”阮妈妈笑着,“你这孩子,家里也不知道收拾一下,饭菜都还摆在桌上,得亏是冬天,如果是夏天,怕是早已馊臭生虫了。”
阮苏念这才想起给叶渭城做的饭菜一直留在桌上。
她近来过得浑浑噩噩,根本没回过家。
她与父母常打电话,自认为并未让他们发现异样,母亲却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你觉得我们不会发现,但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就算你掩饰得好,我们也能察觉到一些状况,而且一直联系不上小叶,我们就给你的助理阿雯打了电话。”
“爸妈虽然不再年轻,还是可以成为你们的依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也要照顾好自己。”
……
能遇到阮苏念,叶渭城无疑是幸运的,而且阮家父母来了,叶识微又请了个护工,照顾叶渭城是没问题的。
待他身体恢复些,同事们陆续来探望,尤其是和他一同出警的年轻同事,竟不争气的落了泪。
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贺时礼与温澜也常来,送了不少价格昂贵的补品。
尘尘放寒假,几乎每天都会来。
倒是谢放与许京泽来时,叶渭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两人。
阮家父母在这里,叶渭城顾及着形象,自然不会说什么,但那种死亡凝视让两人如芒在背,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在两人离开时,叶渭城说了句:
“我昏迷时,谁说了什么,我都听得到,也都记在了心里。”
“等我身体彻底恢复,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谢放与许京泽吓得落荒而逃!
那眼神,太可怕了。
不过叶渭城醒来,大概是知道自己即将做父亲,心境不同,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悉心调养后,身体恢复得不错,众人才有心思准备谢放的婚礼。
而谢放借着筹备婚礼,提前搭乘私人飞机前往婚礼举行的海岛。
这就导致,每次许京泽去探病,只能一个人承受来自叶渭城压迫感。
他在心里暗骂:
谢放,你丫就是个混蛋!
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事,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是我。
以至于每次许京泽每次探病,不敢多说话,他本就是个嘴欠的人,担心说多错多,就一个劲儿傻笑。
导致阮爸爸私下还询问阮苏念:“这个许京泽怎么回事?上回陆家孩子周岁宴见到他时,他还挺外向,很健谈,现在怎么不爱说话了,总是一个劲儿傻乐。”
阮苏念被父亲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