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宴来找到我时,一位不速之客也一起出现了。
许长帆竟然找上了谢府。
“阿漓!”
许长帆约莫是听说了谢淮宥新丧,忙不迭过来想继续“拯救”我。
我迎上谢淮宴有些探寻意味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表衷心道:“弟弟,我和他并无瓜葛。”
谢淮宴便抱臂站在一旁,又招手唤来几个家丁,对我说道:“我知。此事全凭你自行定夺。”
许长帆远远看到我,急切地扑过来,“阿漓,这谢府现在看着富贵,可谢淮宥死了!你孤身一人,日子又怎么过?”
他靠近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与你两小无猜,意重情深,哪里能看着你青春守寡,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和我走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盯着他半晌,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弄死他。
嫌弃?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吗?
我上辈子真是猪油蒙了心。
谢淮宴本说不会插手的,此时却仿佛见我许久没言语,便有些讥讽地对许长帆道:“我谢府富贵长久,阖府都是人,如何会让她孤身一人?”
谢淮宴话音方落,我抬手就重重打了许长帆一巴掌,“许公子诗书满腹,岂能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我乃有夫之妇,你仍上门纠缠,是想辱我清白吗?”
“啪”的一声脆响,动的是我十成十的力气,众人听得一个激灵,许长帆被打得头晕目眩,靠在门板上才站稳。
我只想起前世许长帆对我的无情无义,就是把他剥皮拆骨也解不了我心头恨意。
谢淮宴挑眉看了看我,便转头横了家丁们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我叫你们来看戏的?拖下去,把他腿打折。”
我冷眼看着他被拖下去,扬声道:“许公子,从前你上乡答案,借我的路费银两,记得按期归还!”
“陆清漓!你这背信弃义、贪图富贵之人!我许长帆今日算是看清你了,枉辜负了我一腔真心!”许长帆被拖到门口,恼羞成怒地大声斥骂我。
我被他颠倒黑白的厚脸皮气笑了。
还没等我开口,谢淮宴便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吩咐道:“给他舌头拔了,污言秽语满口胡言,扰我嫂嫂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