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娇柔的嗓音响起,门口处走进来了一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模样和秦雨柔有七分相似。
清纯的长相,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高挑纤细,清新动人。
“没有,这个小**一直不肯说。”秦雨柔冷漠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已的女人。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女人都被她折磨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肯交出玉钥匙。
跟她那个母亲还真是像,一样的贱!
沈月茹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眼眸闪过一抹阴狠的暗芒,冷笑道:“姐姐,你这是何必呢。早日把玉钥匙交出来,你也好少受点折磨不是吗?”
璃月讥讽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唇角勾起阴森的笑容。
六岁那年,母亲车祸去世,父亲领着继母和只比自己小半岁的私生女登堂入室。后来,她无意中得知,当年的车祸,是继母一手策划!
八岁那年,她被人贩子拐卖进深山,受尽苦难,这还是出自继母之手。
十八那年,她被救带回了沈家,结果却又被她的好继母和好妹妹算计,令她名声尽毁。
二十岁那年,她在睡梦中被泼了硫酸,容颜尽毁。
二十三岁,她们把自己囚禁在这昏暗肮脏的地下室,变着法子地折磨她,就是不让她死去……
沈璃月知道,她们留着她一口气,就是为了母亲的遗物,玉钥匙!
想到此处,沈璃月眼里冒着火,开口却是凄厉的尖笑:“咯咯……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
“姐姐,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怎么可能杀你?”沈月茹笑了,眼里却是无尽的讥讽,“我还想,邀请你下个月去看我和云凡哥哥的婚礼呢。”
“还有,云凡哥哥让我转告你,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只是可怜你罢了,让你别误会。”
沈璃月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可听到“云凡哥哥”几个字,她的心脏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要结婚了么?要和眼前这个,害了她一生的继妹,结婚了么?
回忆翻涌,无数的画面铺满脑海,每一帧,都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是他,那个曾经给过她唯一温暖的男人,那个曾经说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到头来,竟然是误会一场?呵……
沈璃月丑陋的面容上,有两行泪水滑落,喉间再度发出凄凉的笑声。
沈月茹很满意她的反应:“妈咪,我们走吧。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以后我们多的是时间。”
地下室的门被重新关上,这片空间重归于昏暗和寂静。
沈璃月费力地支撑起上半身来,她伸出手,从嘴里拽出一根线。
那根线被一点一点地拽出来,最后线的另一端带出了一块蓝色的玉,玉的形状宛若一朵蓝色的彼岸花。
秦雨柔永远不会知道,她们四处寻找的钥匙,会是一块蓝色的玉。
沈璃月看着手心中的玉钥匙,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地流了下来,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道:“妈妈,女儿撑不下去了,没能为你报仇,你不要怪我。”
她在地下室找到了打火机和半瓶烧酒,这是那些对她行刑的男人们落下的。
当她耗尽全部力气,让地下室燃烧起来的那一刻,她将玉钥匙硬生生嵌入了胸口。
母亲死了,这是母亲最重要的遗物,也是她最后的坚守。
她就是死,也不能让它落入那对恶毒的母女手中!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一定要让那些害了母亲、害了自己的人血债血偿!
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吞噬着一切。
无人看见,一道耀眼的蓝光从璃月的胸口迸发而出……
而后在那漫天火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恍如神祇般,抱着瘦骨嶙峋的小人儿,踏着火光走出。
在沈璃月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庞。
很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能从他的轮廓知道,他长得很俊朗。
他怜惜地吻着她的额头,轻声低喃:“对不起,丫头,我来晚了。”低沉的嗓音满是懊悔、心疼与自责……
你是谁?
沈璃月想问,却再也没有了机会。
男人幽深的黑眸映衬着火光,盯着了无生气的女孩,眸中闪过一抹嗜血:“丫头,我不会让你死的!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