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惜月心里,江伶也是拉扯她理智,让她不敢说出暗恋,越雷霆半步的麻绳!
她攥了攥手,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小叔,你和江伶姐怎么样了?”
顾均岩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闯进来一个人。
“顾均岩!该喝药了!这次你别想倒掉!”
许惜月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顾均岩一脸无奈,语气中却又是藏不住的宠溺:“好好好,我喝。”
随着他话落,江伶穿着黑色丝绒长裙,套着一件驼色大衣,拎着保温壶走进来。
瞧见许惜月时,她惊讶又欣喜:“惜月回来了啊!三年没见,在英国过得好吗?”
许惜月强撑着笑了笑:“江伶姐,好久不见。”
江伶一边细致地将药装进瓷碗里递给顾均岩,一边对许惜月说:“你这次回来得正好,我和顾均岩下个月的订婚宴,你要参加哦。”
订婚宴!
这一刻,许惜月觉得空荡的办公室突然变得拥挤。
逼仄得她呼吸不畅,很想逃走。
可顾均岩和江伶的视线还在看着,她走不了。
只能呆站在原地,亲眼目睹着顾均岩和江伶的亲昵。
一帧帧,如针扎进眼睛里!
许惜月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想一股脑地把“喜欢”全说出来。
可……不能!
“惜月?”顾均岩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你要来参加我和江伶的订婚宴吗?”顾均岩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沉默之后,许惜月听见自己说:“好。”
顾均岩得了答案,“嗯”了一声喝掉了药,将空碗顺手递给江伶。
江伶接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顾均岩手心:“奖励。”
顾均岩捏着糖果,失笑道:“哄孩子的把戏。”
他转向旁边招呼着:“惜月,给。”
上一秒说是哄孩子的把戏,下一秒就将糖递给了自己。
许惜月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在顾均岩这儿,自己永远被定义为小辈,孩子。
可偏偏,她爱顾均岩。
最终,许惜月还是伸手接过那颗糖,余光又看了眼江伶,想知道她看到这幕会是什么想法。
可江伶只是低着头,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
弄好后,她才对着许惜月问:“惜月,要和我出去走走吗?”
许惜月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和江伶只在生日宴上见过一回,并不熟。
她心里疑惑,却也没有拒绝。
出了办公室,江伶领着许惜月在公司四处走着,熟稔地介绍着公司的一切。
许惜月听着,试图从她的话里具象化出一个这三年里,她错过的顾均岩。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江伶突然来了句:“顾均岩十八岁就学会操盘,第一笔他净赚了一百万。”
“他很厉害,别人嘲笑他是个病秧子,他就把一切都做的很好,好到让人根本无法比肩。”
“所以,很难有人不喜欢顾均岩,对吗?”
许惜月认同地点头,没有人会不喜欢顾均岩。
只有她……不能喜欢顾均岩。
许惜月努力的将苦涩藏好。
江伶却突然转身,直勾勾地看来:“那你呢?惜月,你喜欢顾均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