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向榆离开,宋怀时如鼓的心跳一点点平息下来,看着她近乎逃窜的背影,唇角一抹自嘲。
说什么愿意……怕不过是哄他的谎话。
连亲一下都这么避之不及,还说什么愿意。
罢了。
宋怀时痛苦的闭上眼睛,看着儿子睡意酣甜的小脸儿,热血一点点冷却下来。
他垂下嘴角,眼底一片冰凉。
向榆现在恨不得把程子黔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去找他,她此时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到了镇子的邮局。
赶到的时候,恰好邮递员骑着车子回来,向榆一把攥住车把逼停了邮递员。
气喘吁吁的道:“同志,昨天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吗?送到了哪里?”
邮递员道:“嗐,别提了,这一批信不小心落入河里了,我正要找你们呢,你们若是有急事,得重新写一封,邮票邮局赔付。”
“只是太对不住了,恐怕会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邮递员诚心的说。
向榆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追问道:“同志,信真的全都掉到河里了?你确定?”
“这当然确定了,你看我这衣裳都湿了,就是去打捞的时候弄湿的。”
向榆定睛一看,邮递员的衣服的确是湿的。
“抱歉啊,都是我不好,把你们的信弄丢了。”
“没事。”
难道前世的剧情,因为她的重生发生了改变?
向榆没有多想,长松一口气,不由得攥紧拳头。
信不会邮寄出去就好。
离开了邮局,向榆的心情不错,想到家里的宋怀时,以及可爱的儿子时晏,心头不由的一暖。
路过卤肉的小摊,特意买了几样卤肉,又去经销社买了两瓶啤酒,准备好好跟宋怀时谈谈心。
经销社的售货员和向榆是熟人,因为向榆经常来买东西,而且还出手大方,是个肥羊。
“池同志,今天到了上海产的雪花膏和洗头膏,要不要看看?”
放在平时,向榆一定兴致勃勃的去买,哪怕家里不缺,也买一堆囤着。
毕竟宋怀时有钱,她任性。
可经历了一次重生,向榆对宋怀时只有心疼,哪里还会乱花他的血汗钱。
“不了,给我这个吧。”
向榆指着一瓶北冰洋的汽水。
“怎么突然想要这个了?”
售货员诧异的问,手却没停,将东西递给了她。
“安安爱喝。”儿子大名时晏,小名叫安安。
向榆简单解释了下,付了钱紧赶慢赶往家里赶。
骑着自行车,向榆归心似箭。
到家门口,刚支起车子,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对话声。
“宋怀时,我要是你,早麻溜跟欢欢离婚了。真不明白拖着有什么意思。”
“绿帽子都快给你戴上了,你就不膈应?”
“欢欢对你没个笑脸,对我可好了,除了怀安安那一晚,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欢欢的滋味有多好……”
……
一股无名火猛的从心头窜出来!
向榆气的浑身哆嗦,她从来不知道,程子黔竟然这么无耻。
居然背着自己对宋怀时说这些话!
她攥紧拳头,红着眼就往里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