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好春联,顾福兰带着全家人包饺子。
这次姜葭终于有了参与感,她的手像是会变魔术一般,手一捏,一个圆滚又漂亮的饺子捏出来了。
其他人都惊讶坏了。
周泽放骄傲地扬了扬唇,“我媳妇儿就是厉害,啥都会!”
姜葭闹了个大红脸,瞪了他一眼。
周泽放不以为意,他媳妇儿就是厉害,长得还好看。
段明明嫌弃地咦了一声,“三哥,你不要这么欠欠儿的行不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泽放:“羡慕我自己出去找一个。”
段明明拿起擀面杖要去打他。
“都坐下来,好好包,唾沫星子飞到饺子皮上了,我们可不想吃你们俩的唾沫。”
段明明不服气的拿擀面杖指了指周泽放。
姜葭抿着嘴儿笑。
包好饺子,周泽放拉着姜葭离开了厨屋。
周泽放握住姜葭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手冰凉,都了不让你包。”
周泽放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她一双手,手心还有一层不薄不厚的茧子,姜葭也不觉得粗糙,反而感觉很有安全感,暖暖的,一会儿就给她暖热了。
“那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一会儿你多吃一点。”
周泽放捏了捏她的手,“好。”
顾福兰下好饺子,前几碗先给老爷,保仙姑娘,灶神爷上供。
顾福兰跪在地上逐一烧纸钱,一边磕头一边祈祷,姜葭和段明明段艳艳也跟着跪下来。
周泽放和段明成带着段志伟在外面放炮。
鞭炮劈里啪啦地响,不一会儿满院子传来炮仗味。
姜葭从堂屋出来看到段志伟正蹲在地上捡炮。
姜葭走到周泽放身边,“给志伟买炮了没?”
周泽放:“买好放着呢,没全给他,留点明放。”
吃过午饭,周泽放兄弟俩拎着竹篮从堂屋出来,“志伟,上坟了。”
段志伟连忙跑过来,乖乖地跟在两位叔叔身后。
姜葭:“我也去吧。”
周泽放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温柔,“不用,上坟都是男人去,你在家陪陪娘。”
姜葭乖乖应下来。
周泽放心里痒痒的。
媳妇儿太乖了!
好想欺负!
兄弟俩一走,姜葭看到顾福兰低着头不话。
男人走了也就算了,可是大儿子走在她前面,她心里肯定难受。
姜葭走过去,“娘,你会打牌吗?”
顾福兰摇头,“不会。”
她哪会这玩意儿,她眼里只有干不完的活儿。
“我教你!”
周泽放他们回来就看到三个女人在打牌,顾福兰脸上贴了五个红纸条,段明明脸上贴了一个,姜葭脸上干干净净。
段明成笑出声,“娘,你们这是闹哪出啊?”
顾福兰眼都不抬,“没长眼啊,看不出我们在打牌啊!”
段明成讨了个没趣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周泽放在姜葭身边坐下,“我媳妇儿这么棒,一局都没输?”
姜葭端坐着,“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周泽放喉咙溢出低笑,媳妇儿还挺自恋。
打到四点多,顾福兰气得扔下牌,“不玩了不玩了,脸上被地儿贴了。”
段艳艳上去给顾福兰揭掉红纸条,还拿手擦了擦,顾福兰逮着段艳艳亲了口,“还是孙女体贴。”
姜葭憋着笑。
婆婆这是输急眼了。
年夜饭是姜葭亲自做的,安抚婆婆受赡心灵。
周泽放把姜葭做好的水煮牛肉,麻辣猪血,回锅肉,凉调菠菜猪耳朵,还有煮的黏糊糊的米粥端上桌。
顾福兰走到桌边惊叹,“我嘞乖乖,瑶瑶,你是给我们做了满汉全席吗?”
姜葭给她拉开凳子让她坐下,“娘,等以后我们带你吃满汉全席!”
段志伟咬着筷子,催促道,“奶奶,咱们开吃吧,我都等不及了。”
顾福兰笑骂了句没出息,“好了,吃饭!”
周泽放给姜葭夹了一块牛肉,姜葭冲他笑了笑,“你也吃。”
一桌子菜被吃得精光,两孩子肚子吃得鼓鼓的,姜葭看着心里也高兴。
这时顾福兰道,“瑶瑶,你做饭辛苦了,厨屋让明明和老二收拾,你和老三回屋睡觉吧。”
姜葭没有矫情,拉着周泽放回了屋。
姜葭打开柜子拿出一叠钱。
周泽放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脸蹭着她的脖颈,粘让不校
姜葭被他蹭的痒了,脸别在一边,周泽放追上去在她嘴儿上嘬了下。
姜葭脸上染上笑容,仰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下。
周泽放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一来一回的,姜葭把他拉开,把钱递给他,“这里有十块钱,一会儿趁着孩子不注意,塞到他们枕头下面,志伟和艳艳一人三块,明明四块。”
周泽放接过钱,道,“不能给他们这么多,太惯着了对他们不好。”
姜葭搂住他的腰,扬起漂亮的脸蛋儿,她很喜欢周泽放身上的气息,只要他在身边,就想时时刻刻抱着他不松开。
“大哥大嫂走了,俩孩子心里本来就没有安全感,咱们多给他们点关心他们心里也好受一点,虽然抵不上亲生父母,最起码不要让他们觉得缺爱。”
“而且,我看俩孩子挺懂事儿的,不会乱花钱,你要相信他们。”
周泽放抱着她坐在床上,大手箍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好,听你的。”
姜葭推他的脸,催促,“那你快去。”
周泽放:“明早上给他们不就行了,还有,段明明都多大了,要啥压岁钱,不给她!”
再了,他这个做三哥的给,那二哥不给显得很没面子。
姜葭一怔,“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不给明明了。”
周泽放很喜欢姜葭这一点,不会独断专行,听得进去话。
周泽放凑到她嘴边一下一下地亲着,“媳妇儿,谢谢你。”
姜葭:“干嘛突然谢我?”
周泽放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你不知道,自从我大哥走后,每年除夕上坟回来,我就看到娘眼睛又红又肿,她总是熬夜熬的,我们兄妹三个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破。”
出来不过是大家一起难过罢了,日子总是要往前过的。
“可是今年,娘没有再哭,虽然打牌输了气哼哼的,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周泽放搂住姜葭的腰身紧了紧,“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姜葭仰起脸,对上他微红的眼眶,“你也很难过对不对?”
周泽放轻嗯了声,“我爹去世明明才一岁,后来我大哥参军,娘死活不愿意,可还是没拗的过他,谁知道最后,连份尸骨都没带回来,大嫂也跟着去了。”
姜葭紧紧抱住他,希望能给他一点温暖,“周泽放,爹和大哥都是受人爱戴的英雄,咱们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你们把大哥的孩子也照姑很好,我相信,他们在上也会欣慰的。”
周泽放清了清嗓子,“我知道。”
只是还是会忍不住想他们。
周泽放松开她,“我去给孩子送压岁钱。”
姜葭点头。
等周泽放回来,姜葭躺在床上露出一个脑袋,无辜的眸子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