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辛浩然起的很早,说公司忙,9点有个重要的会要开,顺便带走了孩子,直接送去了幼儿园,说免得我来回扑腾。
不得不说,辛浩然总是这么体贴入微,凡事都想到了极致,让我无可挑剔,就像伊凡说的,他整个将我宠杀了,在众人眼里,他绝对是个五好的国民好老公。
我看着他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有些是需要干洗的,我逐一将口袋掏了一下,准备送去楼下的干洗店。
可我没想到,我掏出了一个令我触目惊心的东西,看到手上的东西,我彻底醒悟了,一切的怀疑担心,都有了依据。
那是一枚包装精美的TT,我生完了甜甜就戴了节育环,我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用这个东西。
我歇斯底里的丢掉手上恶心的东西,顿时万箭穿心。
他真的出轨了!
他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这么多年走来,我跟他吃糠咽菜的努力打拼,刚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他竟然背叛了我。
我无助的跪在地上,抱着头,脑海里全都是他与那个女人颠龙倒凤的画面,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爱,所有的......我毫无保留的都给了他与这个家,可是他竟然这样对我。
痛心疾首之后,我心里一遍遍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凌曼,冷静,不能稀里糊涂的失去我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一切,得给自己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我收起那个东西,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攥紧拳头告诉自己,我绝不能将自己拼出来的一切拱手相让。
深吸一口气,我收拾了一下自己,打车直奔自家公司。
鼎鑫建材搬到锦辉大厦之后,我只去过一次,还是刚刚搬过去的时候,是辛浩然带我去的,整整包了一层楼,很气派特有成就感。
那天他抱着我,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深情无限的对我说,“谢谢你!老婆!给了我扬起风帆的资本,让我拥有不一样的人生!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会将这栋大厦送给你!”
我哂笑了一下,现在,他要亲手将这一切撕碎。
走进大厦,前台小美女的问我去几层,找谁?
等我报出了辛浩然,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脸职业标配的表情跟我说,“女士抱歉!辛总不在,跟夫人一起出去了!”
我的头‘嗡’一下大了,尽管我来时有思想准备,可这个答案还是震到我。
手骤然攥紧手里的包,尽管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有些尖锐,“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直视着我有点疑惑,不置可否的回应到,“我怎么会搞错,您不是问10楼鼎鑫建材公司的辛浩然辛总吗?他确实一早就跟夫人出去了。”
她的肯定,让我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我很想反问她,他夫人?他哪个夫人?那我又是谁的夫人?
可我硬生生的将话咽回去,拼命的咬紧牙关转身快步冲出锦辉大厦。
我是想给自己留下一份体面,也更希望这只是那个前台搞错了,也好给辛浩然留一份体面。
为了确定前台是否出错,我颤抖着手,给鼎鑫市场部的徐进拨了一个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徐进接起电话的时候,我保持淡定的问,“小徐,辛总开完会了没有?我打电话他没接,着急!”
徐进是鼎鑫高管,开没开会他当然知道。他听我这样一问,显然有点懵,“......开会?是嫂子啊!没有,今天没有会!辛总出去了!”
我‘哦’了一声,挂断电话。
那一刻,我一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腿软的像棉花一样,一口元气像气球碰到了一根针一样,瞬间暴烈消失殆尽。
我攥着手机的手无法自控的颤抖着,连给辛浩然拨一个电话,问问他在哪的勇气都没有。
这还用问吗?
即便问了,也只是另一个谎言罢了,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再去相信他说的话。
我害怕在此时听到他的声音,不想再给他一次骗我的机会。
他竟然跟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在锦辉大厦同出同入,让全锦辉大厦的人,都认为那是他的夫人。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应该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大厦,进入我一手建立起来的鼎鑫建材公司,享受本该属于我的特权。
我茫然的站街头,茫茫人海我竟然无处可寻他的身影,他犹如我手里的流沙,我越是想抓住,却流失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