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包厢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堆老爷们束手无策。
「真对不起,我就是职业习惯。」陆恒蹲在我面前给我递纸擦眼泪,「真的抱歉裴小姐。」
我哽咽:「我、我背好痛,是不是,是不是骨头断了。」
陆恒眉头拧起,说了句对不住了,接着伸手把我往怀里一按,上手就从后脖颈开始捋我的脊梁骨。
「没断,」捋到后腰,陆恒松了口气,「应该是软组织挫伤,我刚力道确实大了点。」
他们班长见状,就让陆恒带我去趟医院,有什么事他们全权负责。
检查一番,严重软组织挫伤,得静养。
「抱歉,」坐在医院里,陆恒再次道歉,很诚挚,「我……总之真的很抱歉。」
「算了,」我摇头,「不过,你得帮我去开个假条,我这样没法军训了。」
因着大一刚开学时学校大整修,我们的军训硬生生被拖到大三才补上。
陆恒点点头:「我会给你的老师和教官再写一份说明,你是哪个大学的?」
我道:「就金城大学。」
陆恒愣了一下,又点点头:「好。」
从医院回学校,到门口已经快要十点钟,我正想下车离开,却被陆恒叫住了。
「加个联系方式可以吗。」他道,「有问题你随时联系我。」
我自然是点头的。
三天后,军训开始,我也开始了树荫下的见习生涯。
陆恒每天都会问问我的伤势,甚至还给我寄过一次跌打药膏。
我拿到快递打开,发现里面还有张小纸条,上面除了陆恒再次真挚的道歉,还有每种药膏的使用方法。
我把快递拍给陆恒看:「你好认真啊。」
那边很快就回:「因为原因在我,我会对你负责。」
啊这。
我瞧着消息有点脸红心跳,行吧。
军训期间,我们院的教官喜欢和隔壁学院的教官联合起来搞人质游戏,而我这种常年在见习台上的病残,自然就成了人质的不二人选。
照旧选了二十来个男生当劫匪,我们十几个见习同学被三三两两的分开隐藏。
看着匪头男生带领我们到违规的后山不说,还一个劲想往上爬,我忍不住出声:「这好几个都胳膊腿不利索,山上那么陡,不安全吧。」
匪头瞥了我一眼:「人质没资格说话。」
我冷笑:「拿鸡毛当令箭呢?真摔着伤着你能负责?」
匪头面色一沉,扯住我就往山上走:「我看你活蹦乱跳的,那你上山肯定没问题。」
我让他扯得肩膀一痛,反手就想甩开,却被拉得更加用力。
「你放——」
砰的一声响,匪头身上的迷彩服后背处突然炸开一束红色。
我和他都愣了,看着红颜料才意识到,匪头被人一枪正中后心的淘汰。
「起开!」我扬手甩开他,讥讽一笑,「你已经出局了。」
匪头怔了几秒,回过神来怒不可遏,伸臂将我重重一推:「行!你他妈自由了!」
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脚下一滑,眼见着就要从坡上摔下去。
后背突然被结实的手臂揽住,眼前景象蓦地一转,我整个人被搂进了宽厚的怀抱里。
再抬眼,黑色的仿真枪已经顶在了匪头头顶,熟悉的冷硬声音自身后响起:
「安静的当个死人,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