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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谢淮南》最新章节_谢如琢谢淮南全文阅读

8 人参与  2023年05月10日 15:37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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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先下手为强


颜护卫摇头道:“这个属下还没查清楚。”

谢淮南面色如常,说出的话却是沉练有力:“他若不认识,那么多人,偏偏挑上谢如琢?”随后他便吩咐颜护卫,“查到他的住处,把人给我拿过来。”

颜护卫想查到郑成仁的住处不是难事,他去林家走了一趟,把郑成仁的情况更了解了两分。

只是等到郑成仁住处后,却发现家里没人。颜护卫便又去了旺街的茶楼里。

温月初一直注意着茶楼门口的动静,颜护卫一进门她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忙躲去后厨里间,并叮嘱新雇来的小厮小心应付着。

颜护卫进门便询问茶楼老板,小厮便说老板没在。

颜护卫等了一阵,仍不见踪影,只好离开。

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温月初如事先说的那样,出现在了林家大门前。

她自然是被拦在了门外。

温月初敛着裙角就跪了下去,道是郑成仁的妻子,特地来请罪的,请求见上林家主母一面。

林家主母一听到郑成仁,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也不会见温月初。

只是没想到,温月初竟在林家大门前跪了两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已晚,总不能让她在外面跪一夜,这要传出去了,还让人以为林家大户欺负一个弱女子。

林家主母稍一打听得知,郑成仁这人虽烂,但他娶的这位妻子却是不错的,原是小门小户家的小姐,温婉贤惠、知书达理;她的娘家兄长还是谢家二公子手底下的人。

林家主母看在这层关系的份儿上,便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温月初举止和谈吐,丝毫不输大户人家的金贵小姐。林家主母一时有些替她惋惜,这样的女子配郑成仁那样的烂人,真真是糟践了她。

想来可能是因为温月初娘家小门小户,见那郑家院子像个高门大户,所以一时被蒙蔽了。

郑成仁也就剩下那一幢老宅可以拿出来骗骗人了。

温月初一番涕泪哭诉,林家主母纵使铁石心肠,也不由心软了两分。况且那是郑成仁干出的混账事,与她毫无关系。

丈夫在别人家里与丫鬟偷情,做妻子的心里当然受伤。现在她还要亲自登门为自己丈夫说情赔罪。

最后林家主母亲口答应不追究此事了,也不会迁怒于温月初,温月初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眼角还挂着泪,我见犹怜。

后来下人来禀,道是郑成仁又来了。

郑成仁是按照温月初事先约定好的,过来接她回家的。

林家主母又是一顿气,半点也不想看见郑成仁,便放了温月初回去,还叫了个丫鬟送她出去。

林家前厅是用来招待男客的,接见女客时一般是在后花园或者后院里。因着天已经黑了,林家主母便是在后院见的温月初。

将将走出院门,温月初随手脱了手腕上的玉镯,就丢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等到出来走了一阵,快要到花园的时候,温月初故作一摸手腕,讶异道:“我手上的镯子不见了。”

丫鬟问道:“是什么样的镯子?”

温月初说了镯子的颜色,请那丫鬟回去帮她寻找。丫鬟忙不迭应声就折返回去了。

而此时郑成仁正在花园里等着温月初出来。

林家人必不会放心郑成仁单独在花园里,旁边还派了一个家仆看着。

结果温月初走过来时不慎摔倒了一跤,崴了脚,走不动路了。她请那家仆去帮她拿点跌打酒来揉揉,或许才能继续走路。

如此一个借口,轻易就将人支开了。

昨日来林家吃酒时温月初便已注意到了,一般大户人家的花园里都有一方水塘,从花园到前院,要从那水塘边经过。

家仆一走,温月初就带着郑成仁来到那水塘边,方便两人说话。

郑成仁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他们可原谅了我?我现在还要不要去说几句好话?”

温月初道:“算了,林夫人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你。你今日躲到哪里去了,可有让谢淮南的人找到你?”

郑成仁笑而郎当道:“我要是想躲,只怕他要把徽州城翻过来才有可能找得到我哩。”

温月初舒了一口气,道:“没找到你就好。”说着她便蹲下身去,往那草丛里翻找个什么东西。

郑成仁凑过来问:“你在找什么?”

温月初身形顿了顿,阴阴道:“没什么。”

说着这话的空当,温月初冷不防起身,手里已经握着一块石头,突然就朝郑成仁的脑袋上用力地砸了过去。

郑成仁是毫无防备,实打实地吃了一记,有些懵。

但他却没被一举砸晕,而是踉跄两步,头部传来一阵沉重的钝痛,“你……”

温月初见状,心里的狠劲儿别提有多么疯狂,趁着郑成仁反应不过来,抡紧石头又赶紧往他头上砸了第二次。

她从没有这样伤过人,因而毫无经验。

可是现在她有一颗置郑成仁于死地的狠辣的心,即使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也冷静非常。

这一次郑成仁扛不住,闷哼一声,就彻底地晕倒在地。

温月初看着地上的人,手上后知后觉地有些发抖,她立刻把石头抛进了水塘里去,俯身便来搬郑成仁的身体。

她刻意把他脸朝下,费力地扒拉进水塘里。如此他一泡进水里,即便身体不沉,他也无法呼吸。

可事实上,郑成仁一掉进水里没多久,身体就缓缓往水下沉去。片刻只往水面上冒几个泡泡,再无声息。

温月初没再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转身就往丫鬟去给她寻找手镯的方向走去了。

她没多少恐惧,反而心里充满了快意。

郑成仁终于死了,以后谁还能拿那件事来威胁她呢?

温月初想过无数种郑成仁死的法子,唯有让他死在别人的家里,自己才能摆脱嫌疑吧。况且还是死在林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里。

昨日郑成仁才惹怒了林家,今日便死在林家的水塘,官府要查也是查林家,万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温月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加快了步子。

等再见到那丫鬟时,丫鬟正捧着温月初的手镯从林家主母院里出来,见了她问道:“郑夫人落的可是这只玉镯?”


第131章 惦记她的……可不就是二哥么


温月初感激道:“真是谢谢,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若是丢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丫鬟见她一瘸一拐的,便问:“郑夫人的腿怎么了?”

温月初道:“方才路太黑,我没注意脚下,给崴了脚。”

等丫鬟再陪着温月初走到花园,那家仆已经取了跌打酒回来正找不着人呢。温月初在凉亭内坐了一会儿,揉了点跌打酒,才感觉好多了。

家仆不客气地问道:“那姓郑的呢?”

温月初眨眨眼,道:“可能是等我等得不耐烦,所以先回去了吧。”说着语气悲凉,“家里收了房小妾,以前整日不着家的,如今倒是巴不得想插翅膀飞回去呢。”

家仆和丫鬟便不再多问了,最后只见温月初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林家大门。

家仆与林家主母身边的丫鬟说道:“看她着实可怜,怎么就摊上那样一个男人。”

丫鬟多少也从主母那里了解了些温月初的出身及教养,何尝不替她惋惜。

等温月初走出巷子,回头再不见林家大门了,她便直了直身子,悠悠朝回家的方向去。

进了家门,新妾怜儿见她一个人回来的,不由疑惑道:“老爷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温月初阴冷地看着她,看得她心生胆怯,往后退了退。

温月初才道:“我在林家没等得到他,还以为他先回来和你厮混了呢。”

怜儿道:“没有啊……”怜儿等了一晚也不见郑成仁回来,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结果第二日天还没亮,便有人在郑家宅子外面没轻没重地拍打宅门。

温月初一开门出去,见是林家来的人,不动声色。

林家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出事了,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昨个颜护卫找了郑成仁一天都没找到下落,今日就有了消息,神色不定地来向谢淮南禀报道:“主子,人找到了。”

谢淮南道:“把他带去军牢,先伺候着。”

颜护卫踟蹰道:“可能没办法带他去军牢了,他现在在官府里。”

谢淮南这才抬头看他一眼。

颜护卫道:“昨天夜里,他淹死在林家的池塘里,到今天早上才给人发现。”

谢淮南带着颜护卫准备要去官府一趟,正好让在花园里晨练的谢如琢看见了。

谢如琢本来是躲得远远的,不想跟谢淮南撞上,哪想身后扶渠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瞅见那边的谢淮南和颜护卫,当即就出声喊道:“二少爷早,颜护卫早。”

谢如琢一脸懊恼地瞪了扶渠一眼,扶渠犹还不自知。

转头就见谢淮南步伐一顿,侧身朝她看来。

此时晨风习习,天边云霞像铺就的一层裙边织锦,朝阳还没有从天边钻出来。

谢如琢站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晨练的缘故,使得她脸颊红红的仿佛比云霞还美丽,鬓角微微汗湿,气息微喘,胸口一起一伏的。

尽管她穿了一身相对较宽松的裙子,可也遮掩不住她身材的曲线。那青丝渺渺下的腰肢,纤细可握,在风里款摆。

自从谢淮南和谢如琢出了那些事以后,谢如琢便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胆战心惊。

谢如琢停在原地没动,心里却没来由地慌得更甚。

扶渠笑问:“二少爷这么早出门啊。”

谢淮南看着谢如琢,道:“嗯,出去有点事。”他转身要走,可想了想,又回头朝谢如琢看来,问,“那天晚上想对你不利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想去看看吗?”

谢如琢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在林家的那天晚上。

她一直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后来听说是林家的一个表亲,想来她也不认识,已经让林家暴打了一顿就算了,反正她也没吃亏。

只没想到谢淮南依然在追究着这件事。

现在谢淮南一问,她虽然防备忌惮他,但还是肯定地点头回答:“想。”

谢淮南看了看天色,视线又落回她身上,道:“那就跟我去看看。你要回去换身衣服么?”

谢如琢抿了抿唇,转头往宴春苑里走。她身上的春衫已经被汗湿了,当然得换。

回到宴春苑后,谢如琢擦了擦身子,扶渠便在衣橱里给她挑裙子。

之前都是扶渠挑什么谢如琢穿什么,哪想这回扶渠却怎么挑她都不满意。无非就是觉得太贴身了,穿起来身段显露无疑。

谢如琢想要宽松的,最好像水桶那样,罩在身上看不出一丝凹凸。

扶渠不解道:“小姐这样的身材,别人想都想不来呢,巴不得穿贴身的,小姐怎么净还遮遮掩掩的。”

谢如琢随口道:“穿那样子出门,若是遇到坏人,不得吃亏么。”

对此扶渠十分心安道:“不会啊,有二少爷和小姐一起,坏人哪敢惦记小姐啊,定会被二少爷打得爹娘都认不出的。”

谢如琢抽了抽嘴角,心道惦记着她的最危险的人物……可不就是她二哥么。

谢如琢一个劲地要求裙子要宽松,扶渠也感到很无奈,手里捧着一件烟粉色裙子,道:“小姐,这已经是最宽松的一件了。这完全不能怪衣裙啊,这些裙子刚做出来时,小姐穿着都挺宽松的,可近来小姐变化挺大的,再宽松的裙子都已经遮不住啦。”

谢如琢将那烟粉色的裙子穿在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也感到郁闷纠结。

她道:“母亲那儿的补品真是害人不浅。”

扶渠笑道:“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小姐就不要嫌弃啦。”

谢如琢出来时,谢淮南还在花园里等着她。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走吧”,便先走在了前面。

出了家门,走到了街上,谢淮南忽然出声道:“尸体你怕么?”

谢如琢道:“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没见过。”顿了顿,又道,“他死了?”

颜护卫便把大致的情况给谢如琢说了一下。

等到官府时,负责审理此案的徽州城守亲自出门来迎接。城守也不知谢淮南为什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还亲自前来,自当陪着小心。

此时堂上正停放着那具才从林家池塘里打捞起来的尸体,旁边跪着一个孱弱的女人,正颤着肩膀抽泣。

除此以外,还有林家的管事,及发现此尸的一干下人等。

谢淮南和谢如琢进了审堂,衙役便搬了两张太师椅过来请他们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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