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把你送你回去,要是你拒绝了,我不好跟先生交差。”这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霸道得根本不容别人拒绝。
可为什么性子和以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的他,却唯独不记得她了?她心中悲凉地转了身。
这一转身,就是一个多月,都没有再见到傅易时。
腊月的榕城,积雪未化。
夜晚没有一丝风,却冰寒侵肌。
叶长桉冷得直哆嗦。
回到傅易时的别墅,虽然暖气十足,但气血双亏的她身子还是暖不起来。
她泡了个热水澡,僵冷的身子这才有了点知觉。
许是白天做了三场手术,太疲惫了,她竟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但自从四年前飞机失事后,她每每睡觉都睡得特别的不踏实。
轻微的脚步声将她惊醒。
醒来,她发现傅易时站在浴缸的一两米开外,冰冷恶心地看着自己:“谁让你在这里泡澡?”“……”“穿好衣服,给我出来。”傅易时恶心地看了她一眼,眉心紧蹙地转身离开。
又是一个多月没有再见到傅易时了。
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出去的叶长桉,好想多看他几眼。
她忍着心里的荒凉,浅浅笑着,“你回来了?”傅易时拉开衣帽间的暗门,“谁让你把衣服挂在我房间的?拿着你的衣服,滚去客房。”滚?以前,他何曾对她,说过这样无情又凶狠的字眼?叶长桉扯心扯肝的痛,却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傅易时,你见过新婚夫妻分房睡的吗?况且,搬过来和你住,是你同意的。”“让你住进揽月居,不等于你可以随意睡进我的卧室。
你是自己搬出去,还是我让人搬?”他的眼神,语气,无疑不表露出他对她的恶心和陌生。
叶长桉不想看到这样的傅易时。
曾经那个温柔的他,何曾如此陌生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扑过去就开始八爪鱼似地缠着他。
对她恶心?对她陌生,是吗?那身体的熟悉感,总还会有吧!她粉嫩嫩的红唇迎上去,落在他凉薄的唇上,疯狂的吮噬着。
傅易时下意识地要推开她,可她唇间的香甜气息,让他血液逆流。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他明明要推开的,却觉她的香甜气息,很美好!连他推着她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正因为他没有拒绝。
叶长桉变得更加大胆。
曾经,傅易时是怎么霸道地吻着她,她就学着怎么霸道地反吻着他。
她贪恋这熟悉的唇,贪恋美好的相吻。
她要找回他记忆中丢失的东西。
一寸一寸,柔柔地啃噬着,轻轻地吻啄着。
辗转缠绵间,她似乎要吸尽他唇间所有熟悉的气息。
然而,在她撬开他的白齿,想要摄取更多的温柔时,他竟然咬了她一口。
吃痛中,傅易时狠心地推开了她。
她跌退两步,摔在地上。
身材高挺的傅易时,像看一件垃圾一样恶心地俯视着地上的她:“叶长桉,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呵!叶长桉?终于不叫她叶医生了是吗?可这一声叶长桉,却让她更难过……她悲凉一笑,“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是也起反应了,不是吗?”傅易时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感到恶心。
是呀,他怎么能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起了反应?他脸色黑沉沉的,眉心蹙得更紧。
他咬了咬后牙槽,“你想住在这里就住吧。
别妄想我再踏进这间房间半步。”丢下这句话,傅易时狠心转身。
跌坐在地上的叶长桉,冷笑着。
性格那么温柔的她,这个时候却很想骂人:傅易时,你有种!登机前你说让我等你回家。
我等了。
一等就是四年。
等来的却你的这般无情。
呵,真有种!她痛,却不哭。
从地上爬起来,痛得只剩下一口力气了,还是艰难地走到床头,赶紧把抽屉里的速效救心丸给吃了。
被傅易时摔过去的门,因为惯性的原因,又缓缓敞开。
冷风从外面灌进来,一阵一阵地,撩乱了她的发。
她理了理面前的碎发,却又被风给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