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说,叶儿,我回来了……为什么眼前的傅易时,陌生得像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叶长桉的脑袋一片浆糊。
她满目疑惑,不敢确定,“你是……傅易时?”“你认识我?”傅易时蹙眉,目光淡漠而疏离。
这样的目光陌生得让叶长桉立刻肯定,他不是她的傅易时。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她的傅易时只会对她笑,笑得温柔缱绻。
就在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时,傅易时抬了抬薄唇,“我母亲得了白血病。
数据库里只有叶医生的骨髓才合适。
如果叶医生答应救我母亲,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叶长桉无力道,“你母亲是……舒兰?”“是。”傅易时语声清冷。
他又说了什么,叶长桉没有听清,脑袋嗡嗡嗡的,一片乱。
缓了好久,好久,她似乎才找到一点点的头绪。
终于把他等回来了,他……却不记得她了?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到底是惊喜?还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叶长桉脑子乱得很,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噩梦,还是在现实。
傅易时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她考虑考虑,然后就走了,走得很干脆。
她想去追,可是没有一丝的力气。
等她缓过这阵劲儿后,她立刻就去找了舒兰。
当年舒兰在她痛失老公,痛失宝宝的时候,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心中有恨。
可她始终是傅易时的妈,这四年叶长桉也去看过舒兰许多次,她却一直不告诉她傅易时还活着,这才是让她更恨的。
舒兰在傅家别墅的会客厅接待了她,她坐在轮椅上,脸色比两日前相见还要更苍白,也瘦如柴骨。
因为化疗,舒兰掉光了所有的头发,却戴着一个精致的假发。
叶长桉痛心地问,“舒阿姨,傅易时一直都还活着,是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阿时去找你了?”“他真的还活着!”早上她真的看到傅易时了,真的看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易时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尽管舒兰病入膏肓,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声音很虚弱,“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叶长桉苦笑,“如果不是你得了白血病,而我的骨髓又正好和你匹配,我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傅易时还活着?你瞒我瞒得这么深,还想让我救你?”其实昨天她就签了骨髓无偿捐献的同意书,因为舒兰毕竟是傅易时的母亲。
她始终不想伤害傅易时的亲人。
这时,舒兰虚弱道,“我说过了,只要你肯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呵!她要的是钱吗?四年了,追她的人不少,她却一直不再接受任何一段新的恋情,傻傻地等着一个不可能再回来的人。
可这四年,傅易时就活在这座城市。
他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失忆的,他经历了什么,他遭受了何等的病痛与折磨。
她全然不知。
如果不是舒兰有意隐瞒,她会陪在傅易时身边,也不至于让傅易时这般不记得她,还对她陌生得像个路人。
叶长桉恨,紧紧地握着拳头,狠狠道,“要我救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