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铖会派人监视着,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偏院。
明珞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想倒点水喝,水壶一滴水也没了。
自从被锁在这里,没人敢再靠近,这几天她靠着金婵带来陷害自己的那一篮子点心撑着。
桌上,一根蜡烛昏昏暗暗,烛光一跳一跳,随时都会熄灭。
像是她随时都会停止的呼吸。
明珞喘了喘,感觉就连呼吸都痛得像是有针在扎着心肺。
忽的,腹部有什么蠕动了下……
她干涸的眼泛起湿润,孩子第一次动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不能死。
“来人,来人……”
明珞踉跄着扑到门上,无力地拍打着,很快就支撑不住滑落到地上。
心脏又开始绞痛,痛得恨不得把它给挖走丢弃!
明珞汗如雨下,按着心口,如果这里面空了,是不是不那么痛?
另一只手忍不住抠着地砖的缝隙,指尖磨出血了也没感觉。
门外,蓦地传来赵铖的声音。
“你患上肺痨,没有大夫敢来看诊。”
跟在他身后的图管事和小厮纷纷屏住呼吸憋红了一张脸。
“不是、不是肺痨……”明珞艰难地说着,“柳大哥会来的……”
柳奉鸣医者仁心,就算是进瘟疫区他也不会害怕。
听到她心心念念柳奉鸣,赵铖咬牙冷笑道:“柳奉鸣来府里诊平安脉,都不敢过来看你。他对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吗?那也比你好。”明珞惨笑,他这是怎么都不肯为她请大夫了。
为什么要对他抱希望?还没吃够教训吗?
她的声音很低,还是被赵铖听到了。
他恼羞成怒地踹开门,将她拎起来抛到床上,俯身压下去,低吼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更好?贱人!”
“别碰我……”
“难不成就柳奉鸣能碰?”
赵铖恼恨,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吻下去,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明珞的唇给碾碎。
明珞呼吸沉沉带着热意,喷洒到赵铖的鼻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
赵铖心一动,渐渐放柔动作,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沉迷,忽视了她的丑陋。
明珞紧闭牙关,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堂堂王爷第一次被打脸,虽然不痛但足够火上浇油,赵铖狠狠撕扯她的衣服,怒喝道:“今天不把你给办了本王就跟你姓!”
明珞骇然,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溅出来!
赵铖霎时僵成化石,怔怔摸了摸脸上沾染到的温热血腥,心像是被什么猛然蛰了下。
“大夫呢?赶紧去找大夫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明珞在一阵剧烈摇晃中醒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赵铖的怒喝:“贱人!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它不是野种……”明珞虚弱不堪,手下意识护着肚子。
这对赵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京中有名的老大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开口:“敢问王爷,这位姑娘是要治心疾还是保胎?两个药方是相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