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易时的声音,叶长桉浑身血液都烧起来了似的。
她紧张。
她欢喜。
她兴奋。
可她也觉得悲凉。
在她一直坚持的时候,傅易时从不曾主动打过电话给她,从不曾问候她一声。
现在她都要放手了,他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她本来就放不下他,他这是要她更加的放不下吗?她没有回答。
傅易时又问,“何婶说你搬出去了。
你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的语气有些着急。
她苦涩地问,“傅易时,你是在担忧我吗?”傅易时沉了沉声,“你在哪里?”叶长桉答得风马牛不相及,“明天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今天太晚了,你早点睡,晚安!”尽管不舍,叶长桉还是挂了电话。
那头的傅易时听着嘟嘟的断线声,整个脸色紧绷着,连脸部的线条都像是染了冰霜一样。
他再打给叶长桉,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傅易时问,“何婶,她搬出的时候说了什么?”何婶听他这口吻,好像叶医生还没有跟他说离婚的事?近三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何婶似乎越来越喜欢叶长桉这姑娘了,她人好相处,温柔又娴静,而且善解人意,又不记仇。
讲真的,何婶不希望叶长桉和傅先生离婚。
何婶甚至希望叶长桉和傅先生,能够婚姻美满而幸福。
离了婚的女人,再嫁可就不容易了。
何婶没有说叶长桉想离婚的事,只说,“叶医生说她要搬出去住,还说她本就不属于这里,该离开了。”离开?傅易时眉心紧锁。
何婶又说,“傅先生,其实我觉得叶医生真的是个挺好的女孩子。
之前夫人那么欺负她,她一次都没向你告过状,而且……”这时,穿着睡衣走出来的舒兰,凶巴巴地瞪着何婶的背影,“你又在背后跟我儿子告什么状?”何婶把她的事情都抖搂给了傅易时,舒兰心里一直不爽,早就想炒掉何婶了。
只是傅易时拦着不让。
何婶吓了一跳,忙找借口离开了。
舒兰一走上来就说,“阿时,那个叶长桉要走就走,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傅易时蹙着眉,若有所思。
是前两天他的话说得太重了吗?所以她要搬出去?他竟然有些懊恼和悔意。
舒兰又说,“阿时,叶长桉的手段多得很。
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样,说不定是欲擒故纵,你别被她看似单纯的外表给骗了。”傅易时眉心紧锁,“长桉不像是有心机的人。”长桉?听到儿子叫她长桉,什么时候改的称呼?以前要么叫叶长桉,要么叫叶医生,怎么突然叫得这么亲昵?难道她儿子对叶长桉有好感了?舒兰慌得又要继续说叶长桉的坏话,却被傅易时斩钉截铁:“妈。
何婶虽然是在我们家打工拿工资的。
但是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人人都是平等的。
就算她是一个做饭干家务的阿姨,也要学着尊重别人。”“我,她,她……”“何婶干活勤快,而且她一个人供两个女儿上大学也不容易,以后不要再为难她。”“不是,儿子,你怎么为了一个阿姨,这么说你妈?”“不早了。
我上楼睡了,你也早点睡。”傅易时转了身,径直上楼。
舒兰站在那里,心里突然窝着火,她本是想挑唆儿子和叶长桉的,怎么反倒被儿子教育了?傅易时走到楼梯的一半,又转身回头,“妈,过些天我想让朝朝回来住。”舒兰脸色立马不对劲儿了,“你要让那小调皮回家里住?”一提到那个小调皮蛋,舒兰就特别的不喜欢。
一想到那个小调皮蛋还是那个女人生的,舒兰就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