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我拧眉反问。
万少爷现在不用装穷了,上衣、裤子、腕表件件价值不菲。
只是好可怜啊。
他来的时候没打伞,被雨一浇,像喷了发胶的癞蛤蟆。
只剩一种精致的丑。
「你把家里的锁换了?」万易昂脸色惨白,眼底却有种不自然的红:「沈知意,我还没同意分手呢!」
万易昂身上有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固执。
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能因为我不答应约会,持续不断的打十几个电话说服我。
现在也是。
抱歉了看了眼周鹤,我让他走。
但这一幕落到万易昂眼里却又不一样了。
他挡在周鹤面前,用一种物质生活富足多年才能养成的不屑目光,紧盯着人家道:「不管你是谁,以后离我女朋友远一点。」
周鹤:「……」
气氛凝固中夹杂着一丝火药味。
半晌,周鹤轻轻笑了:「这位先生,我院有治愈你这种疾病的先例,如果你有需要,欢迎随时过来。」
说完,周鹤也不等万易昂反应,直接将名片塞进了他的口袋。
太丢人了。
我懒得继续看他,将猫包护在怀里拔腿往楼上去。
万易昂却紧追不舍,暴怒的声音吓的我怀里的棉花糖瑟瑟发抖:「沈知意,你闹,不就是为了只猫吗!」
他将我就差一个小缝就能合上的门板掀开。
禁锢着我的小臂道:「你跟我过来,不管要什么猫,我赔你一车。」
「万易昂!」耐心全失,我角落里那些万易昂曾经用过的东西,一股儿脑的塞进他怀里。
「我说分手,是认真的。」
「你的人、你的感情和这堆东西一样廉价!」
「我不想要了,请你赶紧滚!以后也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潮湿的出租房里连个纸箱也放不住,受了潮的底部承受不了太多重量。
牙刷、剃须刀、一百块四条的内裤。
在纸箱漏掉的一瞬间,砸向万易昂脚面。
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不快,棉花糖发出一声清浅的「喵呜~」。
「沈知意。」大概被我的「滚」字刺到了。
几秒沉默后,万易昂一脚踢开那堆破烂,撂下一句阴沉沉的「你别后悔!」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