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觉赶紧退了出去。
待我换好衣服,他焦急道: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以为你又走了!
我:凶什么。
裴觉愣了下,气焰全消。
以前这句话很管用。
只要裴觉脾气上来,我就不轻不重地问一句凶什么,他立刻偃旗息鼓。
没想到,如今还管用。
我接着道:我还没怪你呢,你进衣帽间怎么不敲门?
我又不知道你在里面!他涨红了脸,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你要是不爽,我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
……
以前我就发现了,裴觉虽然像条疯狗,但在某些事情上,意外地纯情。
没关系,我有些累,不假思索地说,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顿觉不合适。
果然,裴觉抿着唇,从脸到脖子,全红了。
我岔开话题:你今天没戏?
拍完了,我去煮稀饭,你一会儿把药吃了。
落水的缘故,我有点感冒。
裴觉把稀饭端来时,身上还系着围裙。
我不禁多打量两眼。
恶犬系围裙,挺贤妻良母的。
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
裴觉眼神一亮,好像得到嘉奖的狗狗。
但语气还是凶巴巴:饭都吃光,不许浪费。你还想吃什么?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做。
不用麻烦,你忙你的吧。
明早没我的戏,我今晚不回剧组,有时间备菜。
我迟疑:那你要睡在这里?
嗯。
……我搬去侧卧。
侧卧没有多余的床褥,病了就在床上躺好,少折腾自己。
裴觉指了指地板。
老样子,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