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带我去见衣儿。”
江瑾言急匆匆的拂袖离去,看都没看躺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的傅凉音。
什么?姐姐她没死,太好了,只要她跟江瑾言解释清楚当日她并未抛下她私自逃命的事,是不是江瑾言现在就不会这么恨她了?
这样想着,不顾手心的伤口和刚发起痒得难受的红疹,傅凉音立马想要爬起来去找姐姐。
可是四肢无力,手心又疼得很,她爬了好几下都没有爬起来,最后干脆是用受伤的手一点一点的在地上爬着,一路爬到了正厅。
然而等她到正厅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副鸳鸯相偎,琴瑟和谐的画面,心中一痛,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来。
江瑾言见她这样进来,不悦的蹙起了眉,似是有些恼怒。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傅寒衣连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傅凉音,可是那看着江瑾言时温柔似水的眸子在看向自己的妹妹时,却是隐隐带着一抹憎恨与嫉妒的疯狂。
“姐姐,我没事,咱们先不说这个,你快告诉将军,当日在苍狼山我们遇到山贼,是马匹中了箭发狂,你才摔下马车的。可是将军、将军他误以为是我为了活命,故意将你推下马车的!你快帮我解释啊!”傅凉音急切的抓住傅寒衣白皙的手,急道。
“这……”傅寒衣微微蹙眉,见江瑾言也对自己投来关心的目光,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叹气道,“妹妹,那日的事,我从未怪过你,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说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听着傅寒衣的回答,傅凉音只觉一股冷气从双脚蹿到了头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明眸:“姐姐?什么叫当日的事你从未怪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姐姐,求求你了,你快帮我向将军解释吧。”
傅凉音急坏了,也顾不得手心的疼痛,使劲摇晃着傅寒衣的肩膀。
傅寒衣一身素白的衣衫都被她手心的血迹给染红了,闻到鼻尖那股萦绕的血腥味,傅寒衣十分厌恶,最后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傅凉音!你还嫌害你姐姐害得不够吗!”眼见这一幕,江瑾言立马上前扶住昏倒的傅寒衣,朝傅凉音怒喝道。
“我没有!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傅凉音拼命摇着头,眸中盈满委屈的泪水。
“死不悔改!”江瑾言不耐烦的打断她欲要辩解的话,将傅寒衣交给丫鬟带下去照顾后,就直接拽着傅凉音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到了院中。
“跪下!在这里认错,为你的罪孽忏悔!”
傅凉音眼圈一红:“我没有害她,我不跪,我不跪!”
江瑾言最厌恶的就是她这副模样,猛地夺过旁边侍卫腰间的佩刀,用刀鞘重重的打在她的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