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会下意识觉得他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参加过同一个饭局,毕竟圈子里朋友喊朋友,两个不熟悉的人共同吃过一顿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但我却莫名心虚起来。
说起来,对茄子过敏这事儿,还是我自己对陆执胡诌的。
被送到山里当天,我就在陆执家里住下了。
他父母早亡,奶奶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穷乡僻壤,山路崎岖,住的屋子也很破旧。
厨房更不用说,黑漆漆的,就一个灶台。
我绝食了一整天,一口都不肯吃。
结果半夜饿醒了,实在没办法,就打算去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没想到在厨房翻箱倒柜的时候,惊醒了陆执。
「饿了?」
他站在窄窄的门外,黑眸平静,没有意外,也没有嘲笑。
我硬气地很:「我只是觉得奶奶辛苦做的饭,我没吃,有点不合适。」
「不要紧。」陆执也没问我怎么白天不这么说,只解释了一句,「那是我做的。」
我:「……」
二十分钟后,我坐在小矮凳上,把那一盘子红烧茄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其实我对茄子过敏,吃了就浑身乏力,没力气做事,但是吵醒老人家就不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吃饱了,我劲儿又上来了。
陆执点点头,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