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木床,上面有一床大红色的被子,只不过过了这么久,被子已经完全生灰。
除此之外,就是两个套着大红色枕套的枕头。
怎么都是大红色?
宋念欣抬眼扫向四周,见床底下露出来一点红色。
她捡起来一看,却是一张大红的‘囍’字。
宋念欣皱了皱眉,这间卧室除了床上用品和这张囍字,完全看不出来有喜事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面书生刚才又看到了什么?
屋子里并没有其它值得注意的东西,宋念欣把囍字拿在手中走出去,外面只有祁霆川一个人,白面书生却不在这里了。
宋念欣疑惑地看着祁霆川。
“你进去之后,班主忽然过来了,他把人带走了,说要去请个大夫给他看看。”祁霆川说道。
“他这个情况,确实该请个大夫。”宋念欣把囍字塞到他手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废弃的院子之前应该是锦溪在住,后来她死了,院子便荒废了。”
“囍字上沾了血。”祁霆川说道。
“诶?”宋念欣凑过去,她刚才居然没发现?
确实,囍字的下半部分颜色要深一些,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她的死跟这个喜事有关?”宋念欣猜测道。
祁霆川:“线索不足,还要多探查。我先去找班主,让他把戏班里的人全部集中起来,我要一一问话。”
宋念欣点头:“好。”
戏班里的人有十几个,有些是老员工,有些是锦溪死后才加入的。
折杏就是锦溪死后班主才从外面带回来的,一进来就被当做台柱子培养。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旗袍,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班主的身边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
跟她相比,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颓废,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当中缓过神来。
白面书生并没有在这里,班主说是大夫正在给他看病。
面对大名鼎鼎的探长,有人惶恐不安,有人眼珠子乱转,更有人面无表情。
班主殷勤道:“王探长,除了聂仪外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聂仪便是那个白面书生。
祁霆川颔首神色冷峻。
“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大家叫到这里吧?”
十几个人迟疑地点头。
折杏双手环胸,不屑道:“不就是那个面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