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从小时候起,宁烟就独占父亲的宠爱,她只怪自己是灾星,不能做些什么。
可现在在穆子澈身下承欢,都要被当做宁烟。
泪水漫过宁言通红的眼尾,融入那被汗湿的黑发间……
次日一早。
穆子澈悠悠转醒,当看到怀中的宁言,面色一沉。
他翻身下床,从容地穿好衣裳。
昨日他修炼狼族秘法,没想被反噬中了合欢蛊。
若非宁烟怀孕,他也不会来此找宁言。
寒意让宁言瑟缩了下身子,睁眼后便看见已穿戴好的穆子澈。
她忍着不适坐起身,还未开口,就见一个妖仆端了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穆子澈冷眸扫着她苍白的脸:“你还不配孕育本王的孩子。”
闻言,宁言心底狠狠一抽。
即使有了孩子,有她这样无多少时日可活的娘亲,能过的幸福吗?
想到此处,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穆子澈诧异于她的爽快,看着她喝下汤药的动作竟然觉得刺眼烦躁。
这个女人,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他丢下一句“算你识时务”便甩袖而去。
宁言捏着药碗,眼眶发酸。
这药,还不及她心一半苦啊……
两日后,宁言穿上唯一还看得过眼的衣裳,去了旋阳殿。
她要去找穆子澈履行两月之约。
可当宁言看见坐在穆子澈腿上的宁烟时,神色一滞。
穆子澈那样尊贵的人,竟耐着性子哄她喝药:“莫要任性,这安胎药喝下,才能让你和夜里睡得安稳些。”
宁烟在他怀里撒娇:“可是这药苦得很,烟儿喝不下。”
穆子澈没有气恼她的任性:“吃完后本王再喂你吃蜜饯。”
宁烟这才满意地乖乖喝下。
看着这一幕,宁言紧攥着手,指甲深陷掌心。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啊……
宁烟抿下穆子澈递来的蜜饯,故作惊讶:“姐姐来了怎么不说话?”
穆子澈睨了眼宁言:“本王只答应两月内不赶你走,没说只会有我和你在场。”
闻言,宁言眸光一黯。
于他而言,宁烟始终是首位,甚至连相互约定的事也都跟宁烟说了。
宁烟起身上前,笑容透着丝嘲弄:“烟儿真的谢谢姐姐为我和孩子,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并非为了你。”
宁言平静回答,目光却落在穆子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