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正要问应天,眼角余光瞥到礼堂后门出现了一道身影。
傅砚过来了。
他似乎刚洗完澡,短硬的头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以及深色长裤。
他本就是冷肃禁欲的人,这身穿着,让他看上去又多了几分不可高攀的贵气。
他衣袖往上绾了几分,露出修韧结实的小臂。
结实的肩膀,宽厚的胸膛,紧窄的腰臋,修长的双腿。
冷酷又糙帅。
他进到礼堂后,并没有找位置坐下,也没有看到坐在应天身边的颜初倾。
他迈着笔直双腿,朝前排走去。
颜初倾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骤然收紧,握成拳头。
狗男人是要去找前面的小护士院花吗?
礼堂里有人看到傅砚朝小护士走去,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
小护士扭过头,看到傅砚朝她走来,顿时红了小脸。
颜初倾也看清了小护士的样子。
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黑直长发披肩,穿着一条刺绣的白色裙子。
安静、柔美、楚楚动人。
和颜初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
傅砚走到秋若身边后,停了下来。
秋若红着脸站了起来。
傅砚不知跟她说了什么,两人朝礼堂外走去。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
看着十分和谐、般配。
颜初倾看着那样的画面,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别人都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三年前,那个男人,像一束光,在黑暗、冰冷的水海里,照亮了她。
无数次她快要撑不过去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他那一句:别怕,我救你上去!
那对男女很快就走出了礼堂。
颜初倾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浸满了水的海绵,仿若稍一用力,胆汁般苦涩的水,就会从眼眶倾巢而出。
暗恋了三年,想念了三年。
终究,只是一场她的独角戏么?
舞台上主持人说着什么,还有身边的应天在对她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脑子就像被阻断,紧绷着的神经,也骤然断裂。
一切,都变得模糊,她无法再去思考。
暗恋的滋味,就像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滑稽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