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在门口开了灯,正把手里的保时捷车钥匙丢进玄关的装钥匙的大碗里,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歪头解衬衫扣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那道修长嫩白的身影。
她因为不适应突然的强光而来拿一只手挡着脸,另外一只手还高举着一根棒球棍,黑长的秀发湿漉漉的垂落在肩头跟胸前,修长妙曼的身体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薄款的浴袍,而浴袍的一摆被掖进了腰带里,于是她左半边的身子,小腹,修长的大腿,以及挺巧的tun.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当然最要命的是中间半遮半掩的那处……
沈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露了,因为她身上挂着水珠,到处都是冰冰凉的。她适应了光亮,尴尬的将棒球棍放下,看着时律,“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不就看不到时太太这么放.荡的一幕了。”
为了哄好桑喜喜,时律今晚陪着她喝了不少酒,微醺之下情绪跟欲.望都被放大了,再加上面前这样一幅风景的勾引,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轻佻的坏笑的扯下了领带,靠近沈语。
沈语经他话里的提醒才纳闷儿的低头打量自己,想弄清楚自己哪里放.荡了,一眼扫到了自己左半边身子完全暴露在外,她只觉得有只手无情的摁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羞愧都要从天灵盖里喷涌出去了。
她飞快丢了手里的棒球棍转身要往楼上跑,下一秒却被已经走到跟前的时律拽住了手腕摁在了楼梯右手侧的墙上。
沈语慌张拧眉,剩下的一只手想要伸过去先把浴袍拽下来,结果男人一步跨上前,长且直的大腿直接抵在了她腿.间,另一只手将她的右手摁住。
“时律,你想干什么?你别不要脸,你放开我!”沈语挣扎。
“不要脸,我看自己的老婆怎么就不要脸了?时太太不想给我看想给谁看?”时律力气很大,轻易的就用一只手扣住了沈语的双手,将其举过头顶,身子缓慢靠近,闻到了女人身上还没冲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很好闻,甚至让时律很是贪恋,正如她的身体一样。
两人前四年的欢爱都中规中矩,他主动居多,鲜少能看到沈语如此放浪凌乱的模样。
她很美,规矩时候有温软入骨的吸引力,此刻,也有让时律想狠狠疼爱她将她弄坏的缭乱美感。
“老婆?时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是你前妻了,桑喜喜才是你下一任老婆,你要看就去看她,她不是学芭蕾的吗?怎么,是没胸没屁股不够你看?”
沈语是伶牙俐齿的,只是之前跟时律相处得太过平和跟客气,没机会跟他展示而已。
“没有离婚证就是前妻了?今晚你才嘲讽别人自撰法律,现在这么快自己也学起来了?”时律说着,手已经往下探入了浴袍里。
“时律,你还有脸说今晚上的事儿,你到底有没有心。”沈语缩着身子强烈抵抗,避开,却被他用力掐了把细腰。
沈语疼得脸白了一下,“你这个渣男,你放开我。”
“不放。”时律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沈语身上,在她耳边灼.热呼吸,“我放开你了,你想往谁怀里钻?”
时律靠得很近,开口说话,呼吐出来的空气里有淡淡酒香。
他喝多了。
也只有微醺状态下的时律会如此缱绻温柔。
沈语以前很喜欢他这个状态,两人可以没有距离的相处,他也会极致温柔的照顾她的情绪,现在她却闻不得这味道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她别过头去极力忍耐,闷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想搂我抱我让我钻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管得着吗你!”
她忍耐着呕吐感难受的模样落在时律的眼里成了极力排斥,他眼底的缠.绵退去,眼神落了寒霜,“现在我碰你一下就这么受不了了?要为下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了?”
他字字扎心,沈语只想快点逃离,干脆也捡着最尖锐的话说,“不然呢?还给你白睡?我嫌脏。”
最后一个脏字落下的时候,时律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里腾腾烧起了怒火,手也松了。
沈语如获大释,赶紧捂着浴袍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