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忍下心中的渐渐生出的不安对满眼都是她的女孩说:“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踏进秦家的大门,那时候,一定是以你的新郎的身份。”傅亦深想,现在,该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柳南找了个秦家原先的老人,虽然不知道 傅总这吩咐是什么意思,但他向来办事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张林芳没想到,有一天她还有回到秦家的日子,本以为是秦家东山再起,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带她来的那姓柳的小伙子介绍道:“ 我们 傅总把秦家老宅买下来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薪资这块,不会亏待你的。”张林芳年过半百,闻言就是一愣,随即有些局促不安的开口说道:“这么大的房子, 就我一个人吗?”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合上手中的书籍,侧头看过来,张林芳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你一你是大小姐的....”.后面的话,到底没再说下去,她在秦家这么多年,秦安安和傅亦深这档子事,她是全程见过的。张林芳闭上嘴巴,不再出声。傅亦深饶有兴致的问道:“ 阿姨见过我?”张林芳抬头,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傅亦深对她抱有善意,便没那么不安了,开口说道:“ 我原来,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保姆。”傅亦深了然,豪门大宅里,父母和子女关系向来淡薄,像秦家这样家大业大的,更是没什么时间陪伴孩子,这个时候保姆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傅亦深给了柳南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说道:“阿姨,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带我在这座院子里,熟悉安安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情。”秦安安的过去,他参与的极少,了解的也不多,只希望,现在不算晚。张林芳点了点头,但又纳闷的问道:“ 那大小姐去了哪儿?”柳南心里一紧,而后听到傅亦深说:“她啊, 在等着我去娶她呢。”这一瞬间,傅亦深神色柔和且柔软,可柳南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傅总他,这是怎么了?可是傅亦深并没有给他探寻的机会,把张林芳留下来之后,便打发他走了。傅氏现在基本稳定下来,需要傅亦深出面的大事已经不多,就算他不在,也能自如运转下去。柳南走出秦家,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机上的某个号码拨了过去。将情况说明之后,柳南挂了电话,神色已经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秦家,他驱车离开。傅亦深跟着张林芳来到秦安安的房间里,看着这个房间,不由自主的皱眉问道:“ 这是安安的房间吗?”张林芳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叹了口气说道:“ 是的,这就是大小姐的房间,大小姐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董事长和夫人,更喜欢二小姐一点。”傅亦深脸色微冷,但也没说什么,跟张林芳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个房间坐坐。”秦安安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连着衣柜的桌子, 一片书柜,便没有其他的了,简单但也很整齐。秦家出了事,产业被瓜分的差不多,但老宅因为年岁太久,倒是还没出手,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被搬走,当然,一些值钱的古董,早就被银行的拿去抵押了。傅亦深走到秦安安床上坐下,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这间房子主人的气息,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语音:“安安,等你回来,我们把秦家重新修整一番, 你的房间很小,放不下我的东西。”发出去之后,傅亦深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慢慢睡了过去。另一边,柳南坐在一间纯白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你确定 傅总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专业性,可以另请高明,我没见过你口中的 傅总,但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臆想症的一种。”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 傅总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么?为什么得知她的死讯之后,竟然会出现臆想症这样的状况?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吗?想到这种可能带来的动荡,柳南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这种病,要怎么治?”他认真的问道。“要么,心病还须心药医,找到源头,对症下药,要么,就只能住院观察,再定下治疗方案。”柳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他动身离开,思考再三,还是回了秦家。偌大的宅院里,没有丝毫动静,柳南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张林芳一脸警惕的走出来,见是他,这才放下心来打了个招呼:“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