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端行得正、光明正大又何来羞愧?再说,郎未娶女未嫁,我即使跟这小哥儿有什么又有何不可?饮食男女再正常不过。倒是薛先生你是搬到海边儿住了?管得也忒宽。”
“才不过几日不见你也伶牙俐齿了许多。”薛涵宇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刚谈完一笔生意从包间出来没想到会碰上她正和那个吧台服务员打得火热,也不知怎的突然邪火一冒就冲过来。
“这也得多谢你,自从离开你以后我顿时觉得智商飞速上扬,后来回头想想原来低能也有可能传染。”白苏没好气地轻哼。
薛涵宇额角青筋乍起:“我是念在你我当年情分才过来好意提醒你。虽然我最后选择了伊儿,可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白苏闻言立马朝他伸手:“打住打住,你不嫌肉麻我可嫌恶心。请翻滚吧,牛宝宝!”
“白苏,我是好言相劝,也望你自重。”薛涵宇语气里透着怜悯。
只觉脑子一炸,白苏一拍桌子:“自重?我体重多少我自己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你能不能有多远滚多远,我好好喝我的酒碍着你什么事了?当初可是你他娘的威胁我,说你我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不愿再跟他再牵扯一句,白苏端起杯子将酒饮尽,又拍了三百块在桌上:“小哥儿,剩下是你的小费,谢了!”
扬长而去,白苏只留给薛涵宇潇洒的背影。
被鄙视的薛涵宇咬紧牙关,大手一挥将吧台的杯瓶掀翻在地。
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中吧台服务员双腿轻颤,声音也带着紧张:“先生,您真误会了。我和您的女朋友一点关系也没有。”
“关系?就你也配。”薛涵宇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朝他扔去。
到底是什么孽缘?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
白苏沉着脸快步朝店外走,转念又一想:“呸呸呸,谁跟那渣男有缘。”
郁闷地拉开门,瞬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就吹得她一哆嗦。
“下雪了?”站在门口,白苏有些诧异地微微仰头。
熏黄温暖的路灯沿着空旷的街道一路延伸,漫天细小的雪花在光晕中慢慢纷扬。
愣住片刻,白苏才缓缓地挪了出去。
“一年又快过去。”白苏伸手接落初文学点雪花,冰冷的触感提醒她此刻已是年节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