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没有这个能力查出来,只能尽力试一试了。
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元筝对南君赫浅浅行了一礼,说:“麻烦将军行个方便,好让我给夫人号脉。”
这不是针对南君赫故意找茬说话,实在是她诊脉的时候最烦有家属挡在床边,挡她的光线不说,还十分影响她的心情。
“嗯,劳烦神医。”
南君赫站起身,本想解释一二自己与唐漫漫的关系并非她以为的那种,但见元筝一脸严肃甚至都没有同他对视一眼,旁边又有许多侍女医官在,便将解释硬咽了回去,心还道:就算我跟唐漫漫有什么,也抵不上你跟几个男人不清不楚。
一旦号上病人的脉,元筝可不像南君赫这般在肚子里纠结来纠结去,只一门心思全在脉象上了。
唐漫漫脉象虚浮,起伏异常,手腕处更是冰凉透骨的不同常人,若在平时,元筝会以为自己号的是个死人脉,可偏偏这唐漫漫面色除了失血过多略显惨白之外其余都属正常。
这也让元筝更笃定了唐漫漫是中了蛊。
望闻问切,现在也只剩下‘问’了,可看唐漫漫的情形,一张口不等说话便呕出一口血来,怕是答不了话,便转而去问一贯服侍唐漫漫的医官,那医官倒也尽心,赶忙从袖袋里取出一沓子往日开过的药方给她查验。
并解释说:“唐小姐养尊处优未出过京都身子难免娇弱,这些是路上吃的一些温补滋养的药,一路平安未见有什么风寒的迹象,却不知怎地现在突然发作起来,竟这么厉害。”
元筝默默将那一沓子药方塞回给他,唐相家的小姐嘛,身娇体弱是正常,若如她这般能在风暴沙尘里骑马穿行也不会生病了。
吃温补滋养的药本没有错,怕就怕,这些滋养的药没有补到唐漫漫的身子,反倒恰恰好补给了埋在她身体里的蛊虫幼虫,刺激到幼虫的成长,继而提前诱发了蛊毒的发作。
环视一周,再问医官怕也是问不出个一二三。而唐漫漫带来的那些侍女更加无用,一个个立在墙角瑟瑟发抖生怕被牵累责罚的样子。元筝无奈,只得看向南君赫。
另,蛊毒一事尚没有最终确定,且又身处军营,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只能找他。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