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就做了个梦,有娘娘托福,说我前辈子积德,就发善心给我治好了。」我信口胡诌道。
白晏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思量了一会儿,甩了下马尾辫道:「那好吧,没事了,我走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偷偷问你一下,那个墨大人,真的是个宦官吗?」
白晏远去的脚步一顿,回头打量了下四周,方才凑近小声道:「当然了,这是皇上亲自看过的,是验过身的。」
太监,再一次实锤。
「那你们就任由我嫁过去?」我冷笑一声。
白晏默了一瞬,叹了口气,「若没有他,你的痴傻名声只能让你孤独终老。」
「……哦。」
可是这对我和他都很不公平。
目送白晏走远,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门口,旺财坐在石头墩子上,正托着下巴,百无聊赖。
我愁眉苦脸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小姐?」她惊喜地看着我,「您退婚回来了?」
「没有。」我托着腮,愁得不行,「你说怎么办啊?」
旺财咧嘴笑道:「您告诉他为什么不愿嫁过去,墨大人肯定能理解的呀!」
「我……」我老脸一红。
你家主子只想天天上床揭瓦,日日红浪,但这显然不能跟他直说。
旺财看出了我的难以启齿,无辜道:「或者,暗示一下呢?」
暗示?
一道光划过脑海。
「我知道了!」我惊喜站起身。
「小姐,您想到什么了?」旺财天真地问道。
「嘿嘿。」我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阳春秘戏图!」
旺财没听懂,懵懂地看着我。
「是不是绝妙?」我简直要为自己鼓掌,「既然不好直说,那我就迂回暗示一下,相信他肯定能懂我的意思。」
短暂的高兴后,我陷入了困苦的纠结中。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墨淮之也是个可怜人。
我盯着闺房发呆,周围没人理会我,我突然感到难言的孤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是个可怜人没错,我独自来到这异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我不可怜吗?谁来同情我?
所以,婚还是要退的,但事后我会亲自登门道歉,任他提一个我能力范围内的要求。
下定了决心,我秉持想做就做的原则,抬脚就往外走。
「那小姐,你有那种春、春戏图吗?」
我脚步一顿。
对哦,我没有十八禁小画册。
旺财见我不走了,歪了下头,「小姐,您没有的话,为什么不问别人借呀?」
问别人借?
我的心又跳动起来。
电光石火间,一个人影划过脑海。
「这人不是现成的吗?旺财,你真是天才!」
我拔腿跑向了白晏的院子。
这风流货,肯定有阳春秘戏图。
一口气跑到他院门口,我让小厮帮我通报一声。他去了一会儿,返回,「少爷说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就不见了。」
什么?
「他太过分了!」我抬脚就往里走,「兄妹有什么见不得的?我找他是有正事。」
「这……」
我假装看不到小厮的一脸为难,快步走进去,一边走一边掐着嗓子,娇滴滴喊:「兄长,人家想问你借个东西——」
屋里传来一阵椅子倒地的哐当声。
白晏大步走出来,瞪着我,「不是不让你进来吗?你有什么事?好好说话行吗?别嗲里嗲气的。」
「我问你,你有没有那种……」我一顿,看了下两边的下人,往里走了两步,关上屋子的门,才继续道,「那种嗯嗯啊啊的画册?」